再然後陸州就被抱起來。
李定原抱著他換了個位置,將他放沙發靠背上坐著了,這地方高,換陸州比李定原高半個頭。
這樣即使他垂著眼也避不開李定原的臉。
李定原微仰著臉,很不吝嗇將自己一張英俊的臉送到陸州跟前:“禮尚往來,我什麼也沒有,不如就以身相許吧,好不好?”
陸州被他搞的沒辦法。
後背空蕩蕩,即使李定原一隻手託著他的背,他還是怕掉下去,只能稍稍往前傾一下身。
沒法迴避的感覺。
低聲道:“你這是強買強賣。”
李定原笑起來:“還挺有道理,那換一個,晚上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陸州說想去外面吃燒烤,就他們最開始去的那家,天天在家做飯怪累的,明天李定原就要上班,還是歇著吧。
當然他只說了想吃燒烤。
但李定原這個大尾巴狼居然又知道了似的:“心疼我?”
陸州:“不是,感謝你,謝謝你照顧我,生病,還有很多,你是個很好的鄰居。”
李定原:“只是鄰居?”
陸州:“朋友。”
他覺得自己說的夠明白,但李定原還是不生氣,這人看上去是那種喜怒很分明的人,但細想想,他好像只在他去酒吧那次生過氣。
李定原最後只攥了下陸州的脖頸。
他總喜歡這樣攥陸州兩把,力道不輕不重,讓陸州想起獅子之類的貓科動物,總是叼著更小一些的同類四處晃悠。
兩人半小時後就出了門。
李定原秋褲就沒脫,外面套了條外褲也一點都不顯臃腫,上半身在陸州的建議下穿了一件看著很厚實的呢子大衣。
陸州穿著他的長款白色羽絨服。
早上下了雪,不過即下即化,天氣有點冷但冷的一般。
李定原走了沒一會兒就渾身都冒汗,這一身行頭比他往常的厚了兩倍......
即使這樣,李定原第二天還是老實穿了秋褲去單位。
走前早起做了大包子,八點鐘送到陸州餐桌上,以防萬一隻在外面放了九個,其他的都送冰箱。
以陸州的習慣不會吃冷的,重新熱,在吃差不多的情況下會嫌麻煩。
李定原在陸州家客廳吃了六個包子,用陸州的杯子一氣兒喝了一杯水,陸州冬天用的保溫杯,晚上會蓄滿,早上喝正好。
喝完了還給人又倒滿,杯蓋開著散熱,確保過一會兒喝正好。
陸州工作日八點鐘起床,看李定原又搗鼓他杯子,正刷牙從裡邊歪個頭出來,用目光譴責他。
李定原正襟危坐的被他瞪,等陸州不看他了才起身。
出門前往陸州身邊湊了下。
看著冷冷清清一個人,睡覺的時候不老實,每次起床前邊頭發總會翹起來點,大概是腦門總往枕頭上拱的緣故。
提醒他:“洗漱完吃了飯再換衣服,一會兒包子涼了。”
陸州扯住李定原的袖口,眼神落他褲子上。
李定原自信滿滿的彎腰扯起一邊兒褲腳,讓這位祖宗看到他裡面的秋褲:“你送的,外面三十度我都穿。”
陸州擺擺手,示意他該幹嘛幹嘛去。
去單位的路上李定原一直心情都挺好,這種心情維持到他和局裡請來的心理學專家面對面的時候。
單位最近的工作要了解需要時間,再加上李定原重傷剛愈,支隊長的意思是讓李定原先緩兩天。
當然這種緩不是回家躺著,假都銷了,坐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