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不理解。
既然回家了幹嘛還回來,既然回來幹嘛要回去,就這不到兩個點的時間,踏實睡一覺他不香嗎?
李定原以前也不理解,但現在心裡美滋滋的。
衣服袋子就抱懷裡。
精神抖擻的坐在辦公桌後,一點一點的琢磨這次案情的事,從頭捋一遍,竟真又給他發現了被忽略的東西。
這一夜後半宿,刑.警支隊留守人員全體出動。
人人精神煥發。
比起撞南牆沒有線索只得暫時休整,他們更願意點燈熬油奮戰前線將犯罪分子繩之於法。
為首一輛警.車上,李定原看向燈火點綴的夜色。
也不知道陸州現在幹什麼呢,肯定睡著了,是很沉的那種睡眠,還是會做夢,如果做夢,有沒有夢到過他......
開車的小吳冷不丁注意到自家師父那抹笑意,車扭了個s型。
這笑......
他師父上次這麼笑,轉頭就將嫌疑人審了個底兒掉,後來那人判了個無期,牢底都要坐穿。
與此同時,
陸州遊魂一樣去客廳倒了杯水喝,又遊魂一樣上了床。
他很少在晚上醒。
但大概是脖子總不太對勁的感覺,睡的不那麼沉,閉眼就是李定原那張臉,這人變成了一隻獅子,叼著他脖子在草原上狂奔。
他雙腳懸空,好像也不是人,而是一隻什麼動物的感覺。
陸州第二天睡了懶覺。
這天雖然不是週末,但他選了這天休息,不是因為前一天沒休息好,而是早有了社交活動的計劃。
大學時的舍友約飯。
舍友叫趙封,和陸州關系很不錯。
趙封也是北方人,和陸州不是一個省的,但他也在醫科大附屬醫院規培,目標是規培後能留院。
請大學時的朋友們吃飯是為了結婚的事。
趙封定了十一的時候回家結婚,提前和兄弟們慶祝。
至於婚禮誰去誰不去,那不強求。
陸州不打算去趙封的婚禮,太遠了,不想折騰,而且婚禮這種熱鬧的場面,想想都頭皮發麻。
不過心意還是要有的。
準備了一個紅包,裡邊是一千塊錢。
至於脖子上的那個印子,早上醒過來發現已經消散了,害他白擔心一場。
陸州坐地鐵到的約好的飯店附近,挺高階的個地方,很好找。
出地鐵站後陸州看定位還有幾百米,就直接走過去,大概是價位的問題,這地方很清靜,樹蔭濃密。
在安市這樣人口擁擠的地方,陸州也只在學校才感受過這種寧靜。
路邊有輛火紅的跑車開過去又倒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