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的房子,拖地也要拖很久,看著都累得慌,心道讓他非要把自己困這兒,兩個人家務也多,這不是自己找罪受麼。
一會兒又覺得這人忙叨叨的有些礙眼。
喝粥後洗了碗,路過客廳又折回來。
扶正了沙發上的抱枕,又把豎在一邊的枕頭抱回臥室去了。
李定原收拾完地往沙發那兒一瞅,怪窩心的,心道心這麼軟,也就碰著他,要再碰到個亂七八糟的人,指不定要遭什麼罪。
這一天過的就算很平靜。
陸州晚上還是有點睡不著,但比之前好多了,被李定原拽著熬夜看喜劇片,上床後倒頭就睡。
第二天下午,李定原接到單位的電話,得提前銷假,出了要緊的案子,需要他回去,是帶隊,也是坐鎮。
從前接到命令到出門不超五分鐘,這回卻覺得這屋子哪哪兒都走不開。
看陸州蓄勢待發的,將人擠沙發一角了:“著急跑路?說三天就三天,早一分鐘也不行。”
陸州跟要被行刑似的兩手被壓在身體兩側,只能用眼睛釋放攻擊力,瞪他:“一天三頓飯,每天收拾家務,你不累得慌嗎?”
李定原其實有他自己的考量。
那天酒吧和這崽子翻了臉,那是氣狠了。
怕就這樣將人撒回去關系跌冰點再不能接近,但最關鍵是回去的路上已經想好怎麼給人科普安全知識,科普完總要蹲點兒守個一兩天,免得人有什麼不適他不知道。
但這些沒說的必要。
目光一厘一厘的按過眼前人白淨冷清的面容,幾乎呼吸相聞:“除了晚上睡覺床比較空,挺充實的。”
陸州和這混球說不著,悶不吭聲的消極抵抗。
李定原松開手,呼嚕一把陸州的腦袋:“好了,不氣,晚上我可能回不來,有人給你送飯,這屋子隨便你翻騰,但明天早上八點前不準出去,我有辦法知道你到底聽話了沒有。要是沒有......”
陸州偏頭給他個後腦勺。
李定原就知道他聽進去了。
到底時間緊,得走了。
玄關換了鞋,往客廳一看,見人孤零零坐那兒,抱個抱枕,心裡就軟塌塌的。
到底沒忍住:“州州。”
陸州坐那兒看他。
沒個笑模樣,但也不冷漠,跟玉雕似的好看。
李定原挺溫柔的看他:“給個機會唄,談個戀愛?”
陸州:“不要。”
意料之中的事,李定原一點頭:“那行,那就先追著,你過的你的,我追我的,這要還不行......”
他一挑眉,挺期待似的:“難不成是怕愛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