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意外李定原竟然沒往他跟前湊。
晚飯的時候說:“書房,你要用的話就告訴我。”
他一直以為李定原生活的有點糙,總之不文氣,但書房裡的書很多,尤其是和偵破案件相關的專業資料,大部分被翻過。
有些上面還有批註。
字如其人,筆跡都帶著一種難以忽視的鋒芒。
這感覺就像開盲盒,原本以為裡面大概是個鋤頭或者鐵錘,沒想到是一柄鋒利的重劍。
李定原順口道:“你工作最重要。”
陸州想,原來他是怕打擾我工作才一下午沒露面。
吃過飯,他主動收拾碗碟。
李定原不知道這祖宗怎麼突然這麼積極,不過他對此都是呵護狀態,就站在旁邊拿著擦碗的抹布等。
家裡有洗碗機,他平常不太用,覺得還是順手一沖更有效率。
至於現在,一塊兒做家務的美好時光,就更用不上洗碗機這種東西了,就沒說。
陸州知道有洗碗機這個東西,現實裡沒碰過,他也很謹慎的沒有探索李定原這房子的東西,就壓根沒發現洗碗機就在水池旁的櫃子裡。
要知道有這東西,他這懶漢肯定不會手洗婉。
這天晚上,陸州睡得的不好。
白天已經淡去的記憶又開始翻騰,忍不住起床開了燈,迷迷糊糊睡著又驚醒,一看時間才一點多。
去客廳裡轉了轉。
次臥的門開著,黑洞洞的,但陸州坐在客廳卻覺得安心了很多。
李定原靠在床頭。
等著沒睡,在主臥門縫裡透出光的第一時間就發現了。
汲拉著拖鞋出來。
天熱也不樂意多穿衣服,就一條大短褲,一眼看去高大又精健,幾乎是人類巔峰的軀體就這麼大喇喇的供人欣賞。
問陸州:“餓了?我也餓,吃點兒?”
陸州晚上吃的不多,但也不餓,他問李定原:“吃什麼?”
李定原笑了笑,沒說話。
十來分鐘後,陽臺架起了全自動燒烤架,一排烤串碼的整整齊齊,其中一大把看著就香的鹵雞爪很顯眼。
陸州情不自禁的蹲過去:“哪兒來的?”
李定原:“明天的午飯,下午讓送的,就你喜歡的那家,提前吃了也一樣。”
陸州淡淡的“哦”了一聲,眼睛亮晶晶的。
李定原看他那矜持的小模樣,愛的不行。
又覺得倆人這麼蹲陽臺上,像兩只蹲池塘邊等著撈魚的貓,但想著想著思緒就情不自禁有點歪。
這樣的夜晚,吃什麼魚,該吃小貓。
暗自攢著勁兒,總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