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沒有,拿這個給你。”
他拎起水果箱子:“同事要來著,我沒給,說了要留給朋友,不能食言。”
這話裡的邏輯看著順又好像不順。
陸州沒再拒絕,開門進去,李定原跟著進來,將箱子放玄關的地上,沒換鞋,也沒往裡進:“逛街去了?”
陸州提了下手裡的塑膠袋:“買了花。”
李定原看那多肉挺可愛的,堆堆擠擠好幾個小植物在一塊兒,像一個小世界:“看著不錯,送我一個?”
陸州讓李定原挑。
不知道為什麼,他忍住了沒問李定原等了多久,但看到門外走廊窗臺上有好幾個煙頭,就有點不好意思。
李定原從兩個中挑了一個相對不那麼好的。
花盆不大,他一隻手就託能託著了,手指撥了下多肉小巧的花瓣,笑了下。
他五官英挺,又因為常年和犯罪分子打交道,自有一種說不出的淩厲的氣場,這一笑卻整個人又挺柔和的。
有種猛虎嗅薔薇的勁兒。
陸州有點臉盲還有些顏控,否則當初也不會一眼就看到李定原,一面之緣就將人記住了。
冷不丁李定原問:“看什麼呢?”
陸州:“......你該刮鬍子了。”
李定原知道自個兒鬍子長的快,晚上颳了早上就一層茬兒,早上颳了晚上又一層茬兒。
攥著陸州的手碰了下自個的下頜:“早上颳了的。”
毫無防備的陸州抽回手,瞪著李定原,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下意識想,挺硬的。
看李定原的頭發和鬍子就知道,這人屬於雄性激素分泌比較旺盛的那種,在動物界的話就是那種比較兇猛的動物。
手指都紮得慌。
李定原看他瞪大了眼睛像個受驚的小動物。
門口等了很久的氣兒就散了,覺得自己挺幼稚,居然也不打電話,就那麼等,像跟誰較勁。
沒問陸州跟誰出去了。
跟誰出去都沒用。
說了句水果不經放,讓陸州早點吃完,就離開了。
出門了還帶上門。
一手託著小花盆,一手將窗臺上的幾根煙屁股全攥了,走樓梯回的自個家。
小花盆就放床頭,上網搜了下這小東西該怎麼養,又拍了張照片給陸州看:[有它陪著,挺好]。
陸州回:[有蟲子]。
李定原:[我給它捉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