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莊園的書房裡，檀香嫋嫋。張伯鈞站在落地窗前，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紫檀木窗框。窗外是精心修剪的中式庭院，一泓清泉從竹筒中緩緩流出，發出規律的"咚——咚"聲，卻無法平息他心中的煩躁。
"家主，"身後傳來恭敬的呼喚聲，張伯鈞轉身，看到他三弟的兒子張明遠站在書房中央。
“明遠啊，沒有外人，你叫我大伯就行，有什麼事嗎？”對於這個心繫家族的侄兒，張伯鈞還算喜愛。
張明遠眉頭緊鎖，
"堂弟接管曦和科技的第一天，前夫人就開除了CTO羅森。"
張明遠上前兩步，聲音壓得更低："技術部的員工報告，羅森離職時帶走了三年來所有的核心研究資料。。。"
張伯鈞的手指頓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氣，空氣中檀香的苦澀味道直衝鼻腔。
"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待張明遠離開後，張伯鈞踱步到紅木書桌前拿起手機。
螢幕上顯示著戴妮的號碼，他的拇指懸在撥號鍵上方，最終卻移開了。儘管他們已分離三十年，可他太瞭解戴妮了——那個女人絕不會做這麼沒譜的事。
手指滑動，他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嘟——嘟——"
電話接通的那一刻，背景音裡傳來奇怪的機械運轉聲和電子提示音。
"曦和，"張伯鈞的聲音低沉而剋制，"你到底想幹什麼？你媽在公司做的事，一定是你指示的吧？"
"啊？我媽幹了什麼？我還真不知道。"曦和的聲音帶著漫不經心的笑意，背景音裡隱約有鍵盤敲擊聲，"不過我告訴過她，誰要是不服她就開了。"
張伯鈞的太陽穴突突跳動："你知不知道今天開除的是科技行業裡最頂尖的工程師！羅森手裡握著公司所有核心技術！"
"拉倒吧，"曦和嗤笑一聲，"最頂尖的都在國家那呢，就這些市面上的工程師能研發出什麼新玩意？"
"呵呵，"張伯鈞氣極反笑，"那行，你告訴我，現在一個科技公司沒了CTO，還怎麼運營？"
"老張，我這還有事兒，先不跟你說了。"
電話被幹脆利落地結束通話。張伯鈞盯著黑下去的螢幕，突然有種無力感。自從曦和從神農架涅槃重生後，他彷彿站在更高的維度俯瞰著凡塵俗世。
國家高靈界防禦研究所實驗室。
曦和將手機扔在操作檯上，金屬與玻璃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他轉身看向實驗室中央的全息投影——一個由藍色光線構成的複雜裝置正在緩緩旋轉，表面佈滿了古老而神秘的符文。
"你都聽見了吧，"曦和對正在除錯裝置的諸葛彥說，"趕緊拿一份你的研究成果出來。"
諸葛彥頭也不抬，手指在全息鍵盤上飛舞。他穿著白大褂，頭髮亂蓬蓬的，眼鏡片上反射著資料流的藍光。
"我為了靈防事業沒日沒夜研發修真科技，"他沒好氣地說，"結果你現在要用它來掙錢？"
曦和走到投影前，伸手穿過那虛幻的影象：
"這些東西遲早要問世的。靈蘊復甦已經在社會上產生了很多野路子修士，普通人遲早會接觸到這些。"他的手指攪動著光影，"不如我們先放出一些簡單的技術，讓世界慢慢適應。"
諸葛彥終於停下手中的工作，旋轉座椅面向曦和。他推了推眼鏡，鏡片後的眼睛佈滿血絲：
"尖端的能量技術和空間技術你想都別想，上面不會批准的。"他調出一份加密檔案，"從新能源入手吧，這個最貼近現有科技樹。"
螢幕上顯示出一個形似汽車發動機的裝置圖紙，但內部結構卻與傳統機械截然不同。數以千計的微型符文以特定序列排列，構成一個精密的能量轉化網路。
"這是我研發的第一代靈蘊化能器，"諸葛彥指著圖紙解釋，"利用基礎聚靈陣原理，將環境中游離的靈蘊轉化為電能，雖然轉化效率很低，但——"他調出一組資料，"搭配市面上常見新能源車的30萬毫安電池，可以讓新能源車續航達到5000公里以上。"
曦和吹了聲口哨。目前市面上最先進的電動車續航也不過800公里，這個數字足以顛覆整個行業。
"不過有幾個問題。"諸葛彥的表情變得嚴肅，"首先你要成立專項組，現在公司的那些技術人員都不可參與其中，重新招聘一批文化水平不高的廠工。"
"其次，"諸葛彥調出另一張圖紙，"原型機必須用3D列印，把符文層偽裝成普通電路板。"
他放大影象，展示如何將修真符文設計成看似普通的電子線路，
"最後，釋出會現場絕對不能提及修真科技，我會準備一套符合現有科學理論的解釋製成PPT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