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畫面重新清晰,曦和好像已經鎖定了目標,他從大廳的餐桌上拿起幾根筷子,先是很隨意的扔出第一根筷子。
緊接著,這根筷子就出現在了3樓走廊的監控畫面中,那筷子如同自動巡航一般,飛速又精準的射向了事發的包廂內。
接下來更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僅僅不過幾秒,曦和已經出現在了3樓包廂的門口,一腳踹碎了包廂的大門,隨後抱著一名昏迷的女性走了出來,從監控上的面容來判斷,這名女性應該是曦和的妻子。
陳隊長看到這裡,滿眼的不可置信,他吩咐下屬將這幾秒的監控調成0.1倍速逐幀播放,可即使是這樣,也無法完全捕捉到曦和的行進動作。
監控倒是可以完整播放出與他同行三個年輕人的行徑,但哪怕是這三個年輕人的速度,也已經超越了人類的極限速度太多。
陳隊長皺起了眉頭,他知道此事的不尋常,於是立刻吩咐下屬道:
“小王,把這段監控剪下出來帶回局裡,不要留給酒店備份,也不要跟其他同事說,明白嗎?”
王警官跟隨陳隊多年,明白其中利害,當即照著陳隊的指示做了。
陳隊長又挨個詢問了今晚在這個包廂聚餐的其他人,結果所有人都說只是普通的聚餐,喝完酒就散場了。
但陳隊長二十多年的刑偵生涯,結合監控的內容和受害者臺長與曦和妻子的身份,用屁股想也知道這是一場卑鄙的職場性侵案件。
“這個張曦和,三年前就因為私人恩怨在宛陵鬧出不小的動靜,今天一回來,又惹出亂子!”
陳隊唸叨了一句,其實他還有一句話想說卻沒有說出來,只能放在心中。
那便是,三年前的張曦和或許還能被執法部門所約束,可如今的他可能已經不是區區一個市公安局可以左右的了。
“看來這個事情只能請局長一層一層向上級彙報了。”
翌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向了雲雪的房間裡,雲雪慢慢睜開了眼,藥物和酒精混合的作用讓她口乾舌燥還伴隨著一陣陣頭疼,她正打算起身去喝水,卻驚訝的發現自己的床邊正坐著一個人。那是自己的丈夫張曦和。
曦和正坐在一張椅子上閉目養神,雲雪有些不敢相信的伸手摸了摸他的臉,曦和感受到雲雪的手後,立刻睜開了眼睛。
“老婆,你醒了。”
“曦和。。。真的是你?”
“當然是我,三年不見,就認不出我了?”曦和微笑著說道。
雲雪的眼眶裡開始有淚水打轉,曦和張開雙臂,打算迎接雲雪的擁抱,可結果想象中重逢的畫面並沒有出現,雲雪一巴掌扇到曦和的臉上,吼道:
“三年!你去哪了!既然你還活著,為什麼不回來!”
“你知不知道我和璃兒這三年是怎麼過的!”
“你個混蛋!”
雲雪的聲音由吼聲漸漸化為了哽咽的抽泣聲,曦和的內心如刀絞一般,他將雲雪攬入懷中,抱歉道:
“對不起!這三年也不是由我一兩句話就能說得清;對不起,讓你們娘倆受苦了,放心,以後我不會再讓你們受苦了。”
被曦和攬入懷中後,雲雪也停止了對曦和的打罵,兩人就這麼相擁了許久,終於在雲雪的情緒慢慢平復之後,曦和才開始將這三年發生的事向雲雪說了一遍。
“你前面說的我倒是相信,兩年多以前,你的好兄弟遊鷹確實來過家裡,通知你的死訊。可後面就越來越離譜了,老實交代,是不是為了掩飾這三年在外面鬼混編出來的!”
雲雪聽完後,根本無法相信,他覺得曦和說的太過於天方夜譚,什麼死而復生、修真煉法,雲雪只覺得曦和是為這三年沒有回來編織的謊言。
“我說的都是真話啊,他們幾個可以給我作證!”曦和指了指在房門口探頭探腦的三個年輕人說道。
雲雪看了看他們,又看了看曦和,還是搖搖頭撇著嘴說道:
“不信,你們肯定串通好的。”
“好好好,那你想想,當時的診斷書都說我活不過半年了,現在都三年了,我還好好的。而且,遊鷹不是告訴你,他親眼看見我犧牲了嗎?”
“哼,要麼是誤診,要麼就是碰到了神醫,遊鷹也許只是看見你在戰場上受了重傷,以為你死了。”雲雪就是犟著脾氣,一萬個不相信曦和的“口若懸河”。
曦和捂了捂臉,但轉念一想,自己只想做個普通人和雲雪平淡的過完這一生,那她相不相信也沒那麼重要了吧。
正當曦和想著,雲雪再次抱住了曦和,輕聲說道:
“就讓我不相信吧,讓我發點小脾氣,抱怨一下這三年的苦.....因為對比你這三年在外面碰到的危險,受過的傷害,還有病魔纏身的痛楚,我顯得那麼微不足道......答應我,永遠不要再丟下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