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咳嗽了幾聲,揉了揉還有些發疼的脖子,隨後問道,
“族長,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應該是那隻蚺妖作祟,它想佔據這具軀體。我已經用封印術將蚺妖暫時壓制下去。”族長答道。
雨柔被剛才的景象嚇得愣了半晌,此時才回過神來,急切地問道:
“那他現在是不是沒事了?為什麼還不醒呢?”
“我只能暫時幫他壓制住蚺妖,能不能奪回身體的主動權醒過來,還得看他自己的意志。”
族長搖了搖頭說道。
“雨柔,水生,總之這個人很危險,你們近期還是不要過來了。”
“是,族長。”
水生對族長行了個禮,趕緊拉著雨柔向密室外走去。
雨柔被水生拉起向外走著,可目光卻始終回頭看向男子,思緒回到了那個對她無比重要的日子。
兩個月前。
風和日麗的一天,村落裡的農田中看不見任何的身影,所有人都聚集在族長的石屋前,像是在等待著什麼重要的時刻。
“八十年一回的大赦日終於到了,真希望這次我能得到皇尊的寬赦。”一位年邁的老人低聲說道,眼中滿是期待。
“嘿,老爺子,你都八十多了,還有多少年能活?出去幹嘛啊?”旁邊一位中年人笑著調侃道。
“就是就是,土都埋到脖子了,還想出去。浪費這種好事,要我說,還是讓給年輕孩子們,他們人生還長,我們啊,一輩子也就這樣了。”另一位老人附和道。
“哼,就你們清高,我要是早出生個十年,說不定八十年前的大赦日就已經出去了。唉,我要是也跟族長一樣長生不老就好了。那樣總有一天能得到大赦的機會啊。”老人心有不甘的嘟囔著。
等待的時間裡,人群議論紛紛,有的滿懷期待,有的則帶著幾分無奈與調侃。終於,族長從石屋中走了出來,議論聲戛然而止
族長站在石屋前,目光掃過族人們,眼中流露出一絲悲哀與無奈。他整理了一下情緒,莊嚴而鄭重地說道:
“吾族始南國。本阿姓,享天珍甘木,得長生聖體,受媧主之教。”
“奈媧隕後,吾族心生魔障,借長生聖體為禍世間,後為人皇所降,褫吾族長生之體,改賜吾族風姓。”
“吾族乃罪族,皇命世代守於炎帝秘境,於八十年甘木結果之日,大赦一戶。”
族長莊重地說完這段話後,神情又恢復了往常的平易近人,繼續說道::
“至於怎麼爭取大赦的機會,大家都不陌生了,以村口為起點,所有參與者需接受內丹封印,僅靠肉體之力,跨過弱水之河,登上蒼山絕壁,最先取得甘木果者便能得到三代人踏入俗世的名額。”
“現在,請各家參與者隨我進入屋內接受內丹封印。”
族長說完,大批的年輕人紛紛站出來走向石屋裡,其中自然也有風雨柔與風水生的身影。
“老爺子,你不是要參賽嗎?”中年男人繼續向年邁老者調侃道。
“我就是說說,我這一把老骨頭,封了內丹使不了法術,那不得死半路上啊。不過啊,我家小孫兒已是外力巔峰了,贏面還是很大的,我就等著我孫子帶我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咯!”
人群再次議論了起來,大多數都在吹噓自己家的年輕人一定能贏下這場競賽。
很快,參賽的人們都已經接受完了內丹的封印。
族長將眾人帶至村口,神情嚴肅地說道:
“午時一到,諸位就可以出發了。最後,還是那句話,如若過程中有傷害其他族人之為,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