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連蜜獾也敵不過這鬼怪,最終只能是大家都交代在這裡。戰士們即使都很擔心蜜獾的安危,卻幫不上任何忙,只能繼續與院外計程車兵對峙著。
蜜獾單手撐地將身子站了起來,看著右腰飄散著氣力與陰氣碰撞而產生的青煙,暗歎一口氣。
若不是剛才那千鈞一髮之際,自己將大量的氣力凝於腰側,那一爪恐怕會直接將自己攔腰斬斷。
鬼王見自己的攻擊沒有奏效,憤怒地發出一陣嘶吼,再次揮舞著鬼爪向蜜獾襲來。
蜜獾感受到鬼王的靠近,立刻屏氣凝神,將氣海中大量的氣灌注於右臂,以經脈為樞,湧入骨骼與肌肉之中。蜜獾的右臂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他的骨骼與肌肉似乎都膨脹了起來,右拳的毛孔上也隱隱散出了蒸汽。
對於踏入煉氣境的人,實力的強弱就除了氣力的質量與氣海的大小外,最重要的就是控氣的掌握。
而蜜獾此刻的做法,顯然是一種極為奢侈的揮霍式用氣。他自己也清楚,這種孤注一擲的打法風險極大,稍有不慎便會耗盡氣力,陷入絕境。
可面對鬼王那極強的陰氣,若不將氣力集中爆發於一點,根本無法對其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蜜獾全力揮出的一拳,攜帶著磅礴的氣力,與鬼王的鬼爪碰撞在一起。
僅僅一個照面,蜜獾的氣力便在鬼爪下瞬間湮滅。而陰氣形成的鬼爪只是微微晃動了一下,隨即繼續向蜜獾的身體揮去。蜜獾此時已沒有多餘的氣力進行格擋,結結實實捱上了這一擊,整個人再次倒飛出去。
這一次,蜜獾再也無法在空中調整身形,只能任由身體重重摔在地上,隨著胸口傳來一陣劇痛,一口口烏黑的血液從口中噴出。
“真是個可怕的傢伙,那位老前輩居然差點消滅了這玩意……看來我距離煉氣巔峰還很遙遠啊……唉,當初真應該聽家裡那些老傢伙的話,多學點老祖宗的東西,現在也不至於這麼狼狽。”
蜜獾躺在地上,仰望著漆黑的夜空,喃喃自語。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與自嘲,彷彿在嘲笑自己的無力。
他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液,發現那血液竟是黑色的,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右臂,一道道經絡已經泛出了黑色,如紋身一般纏繞著整個手臂。
“煞氣入體了啊……可是我已經沒有氣力將它逼出來了。”蜜獾低聲自語,語氣中透著一絲絕望。
五十六區的戰士們一邊與敵人交火,一邊不時回頭看向蜜獾。他們的心中充滿了焦急與不安,人心一亂,槍法、身法和戰術配合也隨之出現了漏洞。很快,便有戰士中彈負傷,局勢愈發不利。
“兄弟們,堅持住!隊長不會輸的,他從沒有輸過,他一定會贏!”屠夫粗獷的聲音叫喊著。
屠夫的聲音傳到蜜獾的耳中,讓蜜獾再次提起了精神。
是啊,兄弟們還沒逃出去呢,自己可不能就這麼死在這......老祖宗的東西,我好像一招都沒學會過啊。。。不對啊,我小時候挺好學的啊,為啥後來不願學了呢?想起來了,我是學了個什麼術法,結果被老爹揍了一頓,後來一氣之下跑到凡俗來流浪了。那術法叫什麼來著?鬼谷......啥來著?
“雲凡,再過一個月咱們就滿十歲啦,到時候一起去鬼谷堂讀書吧。”
夕陽對映在山坡上,兩個長的一模一樣的孩童躺在草地裡,其中一個嘴裡叼著狗尾巴草的孩子,開心的說道。
“不去,沒意思。”姜雲凡翻著白眼說道。
“為什麼啊,你不想學鬼穀道術嗎?”孩子吐掉嘴裡的狗尾巴草,坐起身來詫異地問道。
姜雲凡也坐起了身,撿起狗尾巴草叼在嘴裡,不屑的說:
“當然想學了,可鬼谷堂教的都是之乎者也的東西,要想學真正的鬼穀道術必須得去鬼穀道場。”
“可是我們是小孩子啊,當然先得去鬼谷堂讀書,等長大以後開了氣,才能去鬼穀道場修煉吧。”
“雲天,你能不能不要跟那些老頑固一樣思想那麼陳舊,開氣一定要等到長大以後嗎?誰說小孩子就不能擁有氣海呢?我認為,先修習鬼谷心法能更快地幫助開氣。”
“可是。。你現在沒有開氣,就進不了鬼穀道場,進不了鬼穀道場又從哪去修習鬼谷心法呢?”
姜雲天覺得自己這個雙胞胎弟弟真是異想天開,無奈地說道。
姜雲凡的眼珠轉了轉,又東張西望了一會,接著小心翼翼地湊到姜雲天的耳旁,悄聲說著什麼。
深夜,兩個孩子鬼鬼祟祟地走到一個石門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