眩暈、麻痺、黑暗。
這是伊藤甦醒後最直接的感受。麻醉劑的效果正在逐漸消退,但殘留的藥效仍讓他感到一陣陣不適。
他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眼前一片漆黑,直到面板逐漸恢復知覺,他才意識到自己的眼睛被蒙上了一層黑布。
伊藤清楚,被抓住後定然九死一生。好在甘木果早已被他藏在別處,即便到了絕境,至少還能用它換取遊鷹的生路。
嗯?不對!
隨著麻醉劑的效果完全消失,伊藤發現自己的手腳並沒有被束縛。難道自己被關在牢籠裡?不,臀部傳來的觸感告訴他,自己正坐在一張舒適的椅子上,空氣中還飄散著淡淡薰香。體感反饋了這裡並不悶熱潮溼,反而帶著一絲涼意。在常年炎熱的暹羅,這樣怡人的溫度明顯處於有冷氣的室內。
伊藤心中泛起一絲疑惑:自己難道落入了某個變態殺手手中,對方打算在交給帕查拉之前凌辱自己一番?
但轉念一想,麻醉劑的效果已經消退,自己手腳自由,對方若是毫無防備,豈不是自尋死路?除非……對方有絕對的自信,認為即便放開他的手腳,他也插翅難逃。
又或者,周圍早已埋伏了持槍的殺手,只要他稍有異動,便會立刻被打成篩子。
伊藤一陣胡思亂想,越想越煩,乾脆抬手直接扯下了圍在眼睛上的黑布。
光明重現,印入眼簾的是一個辦公室,自己正坐在一張舒適的辦公椅上。
“喲?醒的挺快啊。果然厲害,這劑量足夠一頭牛睡上一整天了,你居然這麼快就恢復行動能力了。”
說話的人正是用麻醉針射擊他的大鬍子。
此時大鬍子正坐在沙發上,嘴裡叼著一根菸,手裡還端著一杯洋酒。
伊藤正想說話,辦公室的門開啟了,走進來的正是之前的流浪漢,造型依舊是蓬亂的頭髮,雜亂的鬍鬚,臉倒是洗乾淨了,也換上了整潔的衣物,現在看上去倒不是那麼像流浪漢了,反倒是有點像個不修邊幅的藝術家。
“我擦,鬍子你幹嘛呢?我就出去洗個澡包紮個傷口的功夫,你就把這小子的手腳都給解開了?你不怕死啊!”
流浪漢見伊藤已經清醒,並且手腳都沒有被束縛,便大聲叫道。
“你嚷嚷個啥啊,老闆吩咐的。”
大鬍子懶得理會流浪漢,拿老闆將其打發了,隨後拿過一個酒杯,倒上一杯威士忌,走到伊藤面前說道:
“來一杯?”
伊藤沒有回答,而是冷冷地看著二人問道:
“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是誰不重要。是我們老闆吩咐請你回來的。”
流浪漢從大鬍子手裡搶過酒杯一飲而盡說道。
“請?有這麼請的嗎?”伊藤帶著怒意說道。
流浪漢聳了聳肩,一臉無奈的答道:
“是請啊,但是老闆說你這個人不好溝通,估計也不會相信我們,所以只能用這種辦法請你回來咯,我們也是冒了很大風險的好吧,萬一你不管三七二十一給我倆宰了,也不知道老闆能給多少安家費。”
聽到流浪漢的回答,伊藤感覺這兩人確實沒有惡意,自己被麻醉後身上也沒有被搜身的痕跡,證明不是衝著甘木果來的。
伊藤更加疑惑了,問道:
“你們老闆是誰?”
“大名鼎鼎的黑浩克啊!”大鬍子一臉牛逼轟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