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曦和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臨走前他悄悄寫了一封告別信連同自己的診斷書放入了書房的書桌裡。
“我走了。”曦和來到客廳對著雲雪和戴妮說道。
“我送你去機場吧。”雲雪說道。
“不用了,你在家照顧媽和璃兒。”
“早點忙完,早點回來。”
“嗯。”
曦和輕輕地在雲雪的臉上吻了一下,或許這一吻別就是永別。
來到機場,遊鷹一行人早已在機場等候,一行人順利登上了飛機,前往暹羅國。
頭等艙裡,隨著飛機升空,曦和透過窗看著眼下這逐漸渺小的城市,回想著這一陣子發生的點點滴滴,感慨萬千。
遊鷹遞過來一杯香檳說:
“捨不得了?”
“多少有一點吧,但我沒有別的路了。”曦和品了一口香檳答道。
“老大,傭兵的世界可沒那麼簡單,隨時可能喪命。既然選擇了這條路,你就得拋棄一切雜念,只把你的身心都放在戰場上。”
“放心吧,我準備好了。還得謝謝你。之前我一直衝動,不顧一切地想殺了劉國興,甚至打算在警方面前動手。現在冷靜下來想想,要不是你那晚在暗處搶先一步狙殺了劉國興,我怕是連跟妻母告別的機會都沒有了。”
“老大,你不會真的認為那晚最後是我乾的吧?”遊鷹攤了攤手一臉無辜的說道。
“不是你嗎?”曦和驚訝道。
“時間這麼緊,我上哪弄狙擊槍去啊?我要是能弄到狙擊槍哪裡還費那麼多事,早就搞定完走人了。”
“那會是誰呢。。。難不成還有其他人也想要劉國興的命?”曦和皺起眉頭思索起來。
“別想了,對方很專業,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劉國興那種人,仇人肯定不會少的。咱們也算撿一便宜吧。”
與此同時,在華夏京城的一處大莊園裡,一個身形瘦長,豹頭環眼的光頭男人鬼鬼祟祟地環顧著四周,確定四下無人,便走進了一間書房。
此人正是雷豹。他走進書房,只見一名中年男子正在書桌前舞文弄墨。
雷豹對著中年男子雙手作揖,彎腰行禮道:
“見過老爺。”
“雷豹,事情都辦妥了嗎?”中年男人問道。
“辦妥了,我在暗處狙殺掉了劉國興,阻止了少爺在警方面前殺人。目前他已被警方釋放,隨著遊鷹去了國外。”
“那他的病情。。。”
“我已多次查證,確實是骨癌,時日。。。已經不多了。”
“唉。。。終究還是我虧欠了他們娘倆。。。你退下吧。”
“是。”
雷豹走後,男子繼續用毛筆在宣紙上揮寫著書法。片刻後,他將筆放下,喃喃自語道。
“曦和,盼你能有大造化吧。”
只見宣紙之上,蒼勁有力地留下了兩行字。
“莫為霜臺愁歲暮,龍潛淵澗待春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