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和將劉國興拎了起來,拔出手槍開啟了保險,將子彈上了膛對準了後者的腦袋。
就在這時,大量的警燈閃起,一陣陣警笛聲層出不窮,四面八方不斷有警車圍了過來。很快就將這片荒地圍了個水洩不通。
大量的警察從車上下來,其中不乏全副武裝的特警,一杆杆黑洞洞的槍口對著曦和蓄勢待發。
“你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器,釋放人質,投降是你唯一的出路。”一名警察拿著擴音器喊話道。
“人質?你說他?把僱兇殺人的罪犯當作人質!哈哈哈,這就是所謂的執法部門,人民公僕?”
曦和聽到擴音器傳來的喊話後哈哈大笑了起來,笑中透著無盡的憤怒。
這時,陳隊長一腳踹到了那個喊話的警察身上。
“你特麼瞎喊什麼呢?!”
“警校裡就是這麼教的啊。。”被踹的警察也是一臉的委屈。
“你個書呆子,明天調去檔案室幹後勤吧!”
陳隊長狠狠地罵了這個下屬一頓,接著走到了最前方,對曦和說,
“張曦和同志,這次案件的真相我們警方已經全弄清楚了,劉國興會得到法律的審判,你把他交給我們,法律絕對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警官,貴姓?”曦和看著他,問道。
“免貴姓陳。”
“陳警官,我相信我們的國家,也相信我們的執法部門會給死者一個公平的審判。”曦和對著陳隊長說道,“但是,我和劉國興之間的仇恨已經不能由任何人插手了,我必須親手殺了他!”
“曦和同志,請你冷靜點。現在證據確鑿,劉國興最後的審判必然是死刑。你沒有必要為了他觸犯法律,搭上自己的人生。”
“陳警官,因為這個案子,你們調查我也有幾天了,你們應該也知道我得了癌症,而且是癌症中最難治的骨癌。我已經跟一個死人沒什麼區別了,在我生命最後的時刻,如果不能手刃我的仇人,我死不瞑目。我殺了劉國興後,你們可以立刻逮捕我。我絕對不會反抗。”
“所以,你連你的母親,你的妻子,你的女兒也不在乎了嗎?你生命的最後幾個月,不應該陪伴著她們嗎?”陳隊長繼續苦口婆心的勸說著。
聽到這裡,曦和終於被觸動了一下,沒錯,母親、妻子、女兒的未來就是他在這個世界唯一放不下的事情。可是,讓她們看著自己最後越來越虛弱的身體;越來越脆弱的意志;越來越痛苦的病態,以及最後自己在她們面前撒手人寰的樣子,對她們公平嗎?
看著曦和開始猶豫了起來,陳隊長的提著的心也稍微放下了一些,他暗示著同事們慢慢向曦和靠過去。
很快,曦和就發現了警方的小動作,立刻拉著劉國興向後退了一步,槍死死頂著劉國興的頭。
眼看他的食指即將扣動扳機,一聲轟鳴傳來,曦和手上的手槍濺起一團火花,一股巨大的衝擊力傳到曦和的手中,曦和最終還是沒能控制住自己的右手,手槍從手中滑落。
緊接著,又是一聲轟鳴響起,劉國興的腦袋在曦和麵前爆裂開來。曦和瞪大著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幕,是誰幹的?!
曦和的心裡升起了無盡的挫敗感,劉國興的狗命最終還是沒能自己親自了結。
曦和很是憤怒,之前的殺伐果斷哪裡去了?他恨自己沒有果斷的了結掉劉國興,恨自己不該跟警方廢話。
劉國興死亡的一剎那,警方人員立即上前將曦和控制了起來。
而陳隊長則是看著百米外的小山上。以他作為一個老兵以及二十多年的刑偵生涯來看,剛才那一聲槍響絕對是狙擊槍的聲音,而他看向的那座山正是這周圍最佳的狙擊點,警燈的閃爍下,他隱約看見了一個高個男子,提著一把槍轉身離去。
“12點方向,開槍的人在12點方向的山上,1組2組,馬上去搜查那邊!”
接到陳隊長的命令後,一部分警察已經駕車駛去。而曦和則是被銬了起來,帶上了警車。
案件終於結束了,兇犯們最終得到了死亡的懲罰,曦和最後也沒有在警方的面前殺人,這似乎是最好的結果,又似乎不是。每個人心中都有著每個人不同的答案。
而竹元村那裡始終是躺著十多具屍體,被警方逮捕的曦和,是否會在牢獄中度過僅剩的生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