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降臨,燈火闌珊。宛陵市並沒有因為夜色的到來而停止喧囂,一幢幢高樓聳立,一片片燈紅酒綠。
這裡是這個城市正中心,也是這個城市最為繁華的地帶。
每當到了這一刻才是人們開始狂歡的時候,彷彿人們只有將自己融入這燈紅酒綠中,才能卸下一切的負擔,暫時忘卻人世間的艱難與辛酸。
當然,生活是有階級的,有的人是為了忘卻生活的煩惱,而有的人只是紙醉金迷形成了習慣。
這是一家名為“帝尊”的休閒會所,也是當地最頂尖的娛樂會所之一。而出入這裡的客人,就是那些習慣於紙醉金迷的人。
只見一個豹頭環眼的光頭從裡面走了出來,看他一臉輕鬆的樣子,就知道他剛剛在這裡解放了獸慾。
此人正是豹爺。看著豹爺走了出來,一個穿著西裝,帶著眼鏡的中年男人上前點頭哈腰的問道:
“豹爺,怎麼樣?小的安排的還行吧?”
豹爺點上一根菸斜著眼看向中年男人說道:
“跟京城比差遠了,不過在這種小地方,也算相當可以了。不錯,我挺滿意的。我會在你們劉總面前誇讚你幾句的。”
“豹爺您這是哪的話,能為您服務是我三生有幸啊!”
“行了,別他媽拍馬屁了,我來宛陵事情也辦的差不多了,該回京城了。安排車送我去機場吧。”
就在此時,傳來一陣電話鈴聲,豹爺的一個手下拿著手機走過來說道。
“豹哥,是劉國興的電話。”
豹爺接通了電話:
“喂,劉老弟。”
“豹爺,您可得為我做主啊!”
電話裡傳來一陣帶著哭腔的聲音,正是在醫院動完手術後從麻醉中甦醒的劉國興在說話。
“豹爺,小弟斗膽求您來醫院看看我吧,看看我這隻剩半條命的樣子,您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行吧,你等著。”
豹爺結束通話了電話,對中年男人說,
“送我去你們老總所在的醫院。”
很快,豹爺帶著他的手下,一行人來到了醫院。
看著劉國興頭上纏著繃帶,腿打著石膏高吊著,脖子還裝著一個護具,像個活生生的木乃伊,豹爺差點沒忍住笑出了聲,他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還是裝作痛心疾首的問道:
“老弟啊,你這是怎麼了?早上不是還好好的嗎?出車禍了?”
“出車禍都不會這麼慘啊,豹爺,是張曦和那個王八蛋給我打成這樣的。”
“什麼?哈哈哈哈哈。。。”聽到這裡,豹爺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
氣氛瞬間變得尷尬無比,劉國興的臉色跟吃了屎一樣難看,但礙於豹爺的實力和背景,他還是隻能忍著。
豹爺看了看劉國興,也覺得笑的有些過於幸災樂禍了,便收回了笑聲說道:
“老弟啊,你別怪我笑你。我實在是忍不住,你能讓一個病入膏肓只剩半條命的廢人打成這樣?你們這些企業家是不是日子過得太好了,身子都跟紙一樣脆啊?他打你你不會還手嗎?打不過,你不會跑嗎?不會叫保安嗎?”
“他。。。他只打了我一拳。。我就徹底站不起來了,哪有機會跑啊。”
“你捱了他一拳就這樣了?”豹爺聽到這裡突然眉頭一皺。
“豹爺,您是不知道啊。這個張曦和可不是他表面上看起來那麼斯文。我跟他高中時候就是同學了,他在僅僅只有16歲的時候就幹了一件讓我們傻眼的事。他赤手空拳一個人幹翻了十幾個手持器械的社會混混。我哪能打得過他啊!”
其實劉國興的話不僅不誇張,反而還隱瞞了一部分,他擔心完完全全說出真實的內容會讓豹爺產生忌憚而不幫他報仇。
十幾年前,曦和正讀高中的時候,就是校園裡的風雲人物。彼時的曦和就像一個矛盾的綜合體,在老師眼裡他是品學兼優的學霸,在懦弱的同學眼裡,他是路見不平仗義相助的俠客,在混混學生的眼裡,他是讓人膽寒的暴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