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王尋逸一時間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出自己內心之中的擔心,只是略感悲傷地長嘆一口氣之後便是轉身過去,看著周圍這密集的正是在熟睡之中的兵士們。
殷博南見狀更是不解,以為是王尋逸刻意對其隱瞞,所以才是避開自己的問題而不談,所以之後殷博南也是站在王尋逸的身旁,全程沉默不語,儘量讓自己不發出任何的聲音,但是自己的心裡面卻是在接連不斷地揣測著現在王尋逸心裡面到底是在想些什麼事情。
正是出神之際,王尋逸卻是有些深沉地詢問殷博南道:“你覺得,先前典毅和你說得那些話有沒有道理?”
被王尋逸這麼突然一問得來,殷博南卻是有些是措手不及,大腦之中更是飛快地回想著典毅先前和他所交談的那些話的內容,稍稍思索了片刻之後才是略顯猶豫地道:“屬下是認為他把君主想得太過了,畢竟現在武朝撤軍了,雖然說我軍損失較為慘重但是好歹最初的目的已經是達到了所以應該是不會和總將所推測的那樣對其責怪,甚至是殺他以安軍心……”
不過殷博南的這番話才是剛說出口的時候,王尋逸也是連連點頭,似乎對殷博南的也是表示贊同,但是當王尋逸聽到說南柯寂殺典毅以安軍心的時候,他所有的動作也是一瞬間便是戛然而止,臉上的表情更是一瞬間完全凝固了下來了。
而王尋逸的這幅表情也是一下子令得殷博南整個人都是變得有些唯唯諾諾,生怕就是自己說錯了話,他的聲音也是
趨於減小,直到最後完全閉口不言。
王尋逸則是在短暫地沉思之後,轉頭看了一下身後不遠處的典毅後,深沉而又擔心地說道:“我怕君主甚至是不會責怪他,反而是因為武朝撤軍而獎賞他……”
“獎賞他?為何?雖說武朝已經撤軍,我們初步地目的已經達到,但是我們這等的損失也不至於獎賞吧?”殷博南也是頗為驚訝地質疑道,一時間也是沒能控制住自己的聲音,有些略微的吵鬧,要不是被王尋逸突然這麼幹瞪了一下,殷博南才是趕忙閉嘴,用手遮住自己的嘴巴,恐怕甚至是已經吵醒了其他周圍的兵士們了。
隨後王尋逸也才是解釋道:“你有所不知,當初君主為了讓典毅帶兵,可是給了他父親承諾的,現在目的既然已經達到,武朝已經撤軍。哪怕是君主不願獎賞他,但是礙於自己的承諾,更何況還是對典霸的承諾,所以他是必然會獎賞典毅的。”
“那又如何?”殷博南仍舊是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
弄得王尋逸也是有些無語,頗為無奈地看著身旁的殷博南,隨後才是伸出手來,指著周圍的這些熟睡的兵士們道:“如今武朝雖已撤軍,但是我軍損失嚴重,那些死去的兵士皆是和我們出生入死之人,皆是這些兵士們的患難之交,現在他們全部死去。說的嚴重一點,典毅這個罪魁禍首卻是從中獲利,名利雙收,你讓這些兵士們怎麼想?哪怕表面上會表露地沒有什麼事情,恐怕背地裡卻是對典毅甚至是整個典家都是口誅筆伐啊……”
“真的有這麼嚴重麼?軍師?那麼我們也只能等到總將甦醒過來之後提醒他千萬不要接受君主的獎賞,對吧!”殷博南十分擔心地詢問道,對於王尋逸的這番解釋,他似乎也是並不願意就這麼相信,不不管怎麼說典家在南朝來說可是非常出名的,自己對於典家也是十分的敬重,如果真如王尋逸所說,恐怕不久之後,這典家在南朝的名聲也是一落千丈,從頂點低落谷底,一下子便是站在了風口浪尖。
王尋逸也是連連搖頭,十分的無奈,看著地面長嘆一聲氣,沉默許久之後,才是說出了一句話道:“人知鬼恐怖,鬼曉人心毒……”
說罷,王尋逸便是向前走去,也是想要最後才看一下兵士們休息的情況,而殷博南方才也是一下子被王尋逸的那句話給震驚到,反應過來之後也是匆忙跟上王尋逸的腳步,陪伴其一同巡查。
兩人緩緩地離開之後,也是感覺到天氣的寒冷,王尋逸不自覺地便是將披在自己身上的衣物給裹緊。而那陣陣陰風也是將營帳門口處的簾布給出吹起來,但是吹起之後,卻是吹出了一個人的身形正是站立在營帳內的門口處,距離方才王尋逸與殷博南二人所站立的地方也不過是兩三米的距離。
而那月光從吹起的簾布照射進去,爬到營帳內的床幃之上,卻是隻有一床凌亂的被子,更是見不到先前躺在其中的典毅。
然而卻是能夠憑藉著那微弱的月光看到那從床幃處一點一點地行走著地血跡,直接是到達了那在簾布上映襯出來的人形身旁。
樹欲靜而風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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