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淺長海踏入西河城門的那一瞬間,已經代表著淺長海正式迴歸淺朝,而當淺長海踏上這西河城樓的時候,就在方有德自刎的那一瞬間,這西河城的城主已經易主,淺長海便是已經完全接管了這座城市。
而淺長海還就在這極為刺眼的陽光之下完全的蛻變出來,平原之上已經是沒有任何的一兵一卒,只有那方有德的屍體安靜的躺在平原之上,甚是淒涼。
“對不起了,有德,今日我負了你了,不過這也算是你還我一條命!不過還是要謝謝你!”淺長海明顯是話裡有話,在他看來,方有德的性命在淺長海叛逃淺朝的那一日就應該陪同其他屬下一同死去,而不是獨自一人苟活到現在,雖然在今日方有德依然是希望淺長海迴歸淺朝,甚至是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儘管結果並不是如方有德所預想的一樣,但是淺長海依舊是要謝謝眼下這個已經死去的男人。沒有他的話,淺長海也不會如此之快的迴歸,並且掌管淺朝。
此時的淺夷川已經是在陣營之中焦急的等待著淺長海里應外合的訊號,雖然遲遲不見有任何的反應,但是他還是抱有這一線的希望,畢竟淺夷川也明白,今日事情若成,對於淺長海來說意味著多麼重要的事情,這意味這淺長海可以迴歸淺朝,而淺夷川也已經打算好事成之後嘉獎淺長海,不計前嫌,但是此時的他並不知道,如今這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他自己的一廂情願的幻想罷了。
正當淺夷川還在焦急等待之時,城牆上的南柯寂看不下去了,眼看魏晏的軍隊已經是距離淺夷川越來越近,南柯寂便是對著淺夷川的軍陣大聲喊叫道:“別等啦,淺長海早就不在城中了!”
“噢……主子難道想放了淺夷川?”王尋逸倒是有點驚奇的問道。
南柯寂回答道:“嗯,我就是這麼想的。既然淺長海想要坐收漁翁之利,那我們又怎麼能讓他得逞呢。既然淺長海已經是奪取了西河的控制權,那麼他和淺夷川必定是已經完全的決裂,兩個人必然是勢不兩立,我們倒不如反其道而行之,自己坐收漁翁之利,讓他們這兩頭老虎互咬。”
原來此時的南柯寂並不想把事情做絕,也不想讓事情照著淺長海的想好的方向發展,如果南朝真的替淺朝出去了淺夷川,那這淺朝群龍無首,淺長海便是順理成章的成為新的君主,一個真正的君主,不用再有任何的顧及,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而且那時候淺長海深知自己背叛南朝之後便是不會再得到南柯寂的信任,更何況南朝殺了他的父親,淺朝就只有他一人能夠名正言順的統領全朝,他便是可以順理成章的把矛頭舉向南朝。而正等同於是他們禽獸養了一頭怪物出來。到時候南朝又是少不了戰爭,而這並不符合南柯寂現在的想法。
所以南柯寂想要放過淺夷川,讓這對手上都有底牌的父子互相鬥,這種坐山觀虎鬥的戲劇可不是隨時隨地都能夠看的到的。
南柯寂一臉壞笑地看著王尋逸,而王尋逸也是打笑到:“哈哈,想不到主子你現在也這麼壞了啊!”
“和你學的,我和你比起來還差著很多啊。你可是殺人誅心啊!”兩個人就是這麼在城樓之上打趣說笑。
淺夷川聽聞此訊息,來不及多想,趕忙帶人衝出營地,看著城樓之上的南柯寂,淺夷川的臉上卻是一臉的不想,南柯寂見狀不免無奈的搖頭,用手指了指淺夷川軍陣的後方,淺夷川回首望去,發現自己的身後確實有所異動,一行人來到後方,發現魏晏的軍隊已經是近在咫尺,不出多久便是要殺入自己的陣營之中,而那支軍隊的旗幟上上書一大字“南”!
一時間,淺夷川原本應該是出其不意地大軍竟然是陷入了南朝的夾擊之勢。淺夷川回首望去城樓之處,王尋逸與南柯寂二人依舊是站在城樓之上不動聲色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淺夷川強裝鎮定,深知自己雖然佔有人數優勢,但是太原新城易守難攻,更何況眼下還沒有淺長海的訊息,若是強攻必定吃力不討好,若是坐以待斃等著自己陷入夾擊之勢,人數之眾的優勢也是難以發揮。來到城樓之下,對著二人說道:“你們把長海怎麼了?”
“還擔心他,你還是多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確實,眼下南柯寂既然說出了淺長海的名字,自然也是明白了他們的計劃已經是暴露失敗了,眼下和淺長海的安危比起來淺夷川自己的性命和所有將士們的性命更加的重要。他們現在連自己的安慰都顧不得,更別說淺長海了。
淺夷川又是道:“我們做個交易怎麼樣?”
“交易?”
聽聞這兩個字,王尋逸與南柯寂二人不免心生好奇,不知道在如此的局面之下,淺夷川到底是還想做些什麼能夠扭轉頹勢。
“什麼交易?”王尋逸一臉好奇心的問道。
“你放我走,我們兩朝之間可以修訂停戰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