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尿不濕、奶粉、玩具……
“？”
明晞盯著那幾罐奶粉愣了愣，不由得感覺自己好像窺探到了一個驚天大秘密……
謝董居然有孩子了？
心底閃過一絲愕然，但明晞面上還是維持著鎮定，順理成章地繼續挑開話題：“您這是來買菜啊？回家做飯？”
“嗯。”謝清川懶洋洋地應了聲，推著車到調料貨架前停下，開始默默挑醋。
之前李玄禹住在曲頌寧家的那段時間，某天因為冰箱裡菜不夠，下過一次餃子。
那天曲頌寧吃餃子的時候，還吐槽蘸的醋不夠酸，讓李玄禹重新買一瓶。
只不過後面因為謝清川把李玄禹連人帶行李都弄走了，醋的事也沒了下文。
現在他來超市，又忽地想起這件事，幹脆重新買一瓶回去。
而一旁的明晞看他在貨架上挑挑揀揀，顯然是不知道該買哪款的樣子，立馬出主意道：“謝董，您這是挑醋呢？要不買這瓶吧，這個不管是做飯還是蘸餃子都好吃。”
聽到她這話，謝清川的注意力終於分給了她一點。
他看了一眼明晞手裡的醋，接過來道：“真的？”
“真的。”明晞一本正經地點點頭，“您是不知道，頌寧她嘴刁著呢，每回來我家吃餃子都只蘸這個醋。”
“她說好吃，那是一定好吃，絕對不會出錯。”
“……”
聽她這麼說，謝清川安靜片刻，也點了點頭，把明晞傾情推薦的那款放進了購物車，“行，那就這瓶吧。”話落，他又繼續推著車往收銀臺的方向走了。
只不過這次他倒沒那麼沉默，比剛才多了點話，“你拎那麼多水果，是去看朋友？”
“對，我去看頌寧。”明晞笑著壓低聲音道，“她之前不是懷孕了嘛，我去看看她。”
上次在飯局上明晞也跟謝清川挑明瞭曲頌寧懷孕的事，而謝清川還是同意為她延後拍攝，說明他們至少在利益上是一根線上的螞蚱，所以明晞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此刻她又繼續藉著孩子這個話題道：“您也買了奶粉？這個牌子是不是還不錯？我也想給她買點送過去，但是不太會挑。”
也不知道為什麼，聽完她的話後，謝清川突然回過頭，若有所思地瞥了她一眼。
然而明晞卻理解錯了他的意思，還以為他是不知道曲頌寧孩子已經出生的事，於是解釋道：“噢對了，頌寧孩子前段時間已經出生了，是個可愛的小姑娘。”
也不知道她這句話哪裡有問題，謝清川結賬的間隙又回過頭瞥了她一眼，表情似乎有些一言難盡，又有點欲言又止。
“？”
雖然明晞察覺到好像哪裡不對，但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哪裡不對。
思量片刻，明晞也怕說多了適得其反，便適時止住了話題，客套了兩句後迅速找理由撤退：“那我就先不打擾謝董了，等頌寧出了月子，我再找她一起來跟謝董道謝。”
“……”
謝清川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點了點頭，應聲道：“好。”
話落，明晞便保持著微笑匆匆離開了。
開車去曲頌寧家的路上，她還暗自盤算了一番——
既然謝清川會來這家超市買菜，那說明他應該就住在這附近。
還有，他買了嬰兒用品，說明他已經成家了，這樣的話送禮多少有點講究……
明晞正琢磨著過段時間送點什麼維系一下關系比較好，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還不等她到曲頌寧家，她居然在香瀾岸的地下停車場再次碰上了謝清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