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時到底是怎麼知道我懷孕的？”
“……”
被問到這個問題，謝清川緊繃著臉，不看她，也不作聲。
而曲頌寧卻定定地盯著他，繼續道：“聽說有人拍到我了？”
“……”沉默了幾秒，謝清川沉沉嘆了口氣，認命般點頭道，“對。”
“那我的工作室怎麼沒收到訊息？”曲頌寧靠在冰箱旁，眸光直勾勾地落在謝清川臉上，似乎是在觀察：“按理說娛記拍到這些照片，應該會來聯系我這邊要個好價錢。”
“……”
對於她這個問題，謝清川安靜須臾，還是開口回答了：“因為我能出更好的價錢。”
“……所以，他們直接越過我聯系你？”曲頌寧面色微頓，視線不偏不倚地落在謝清川臉上：“那他們又是怎麼知道你願意出更好的價錢的？”
“……”這個問題，謝清川一時半會兒沒有回答。
而曲頌寧卻依然盯著他：“謝清川，我有點好奇，你手裡只有這一組照片麼？”
“……不止。”
“還有什麼？”
謝清川遲疑片刻，還是告訴她了：“……你高中時別人討論你的聊天記錄、和一些男明星吃飯的照片，都有人拿出來想曝光。”
曲頌寧自詡在私生活方面做得很不錯了，哪怕是和當紅男明星吃飯，那也是叫上一群人來聚餐，被拍到無非也是斷章取義，根本沒什麼好怕的。
如果真有什麼能拿出來說道說道的，那也就只有和謝清川那點事了。
所以曲頌寧聽完謝清川的話後，立馬就意識到他被忽悠了。
原本她只是想試探下謝清川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從娛記那邊收集她的八卦的，誰承想會發現這些。她忍不住恨鐵不成鋼地嘆了口氣，看起來既心痛又肉痛，彷彿跟花了她的錢一樣：“哎喲，謝清川你傻的呀？那些破玩意兒花錢買來幹嘛？”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他們要拿出來講就講唄，我比他們還佔理。”
“你買之前好歹跟我求證一下呀，花那個冤枉錢幹嘛。”
“我沒跟你求證過麼？”謝清川偏過頭，眸光從微垂的眼皮下流露出來，落在她臉上。
他面無表情地涼涼道，“你當時怎麼回我的？”
“……”曲頌寧完全不記得謝清川有跟她求證過什麼，一時間有些茫然：“我怎麼回的？”
“你說‘我跟誰吃飯關你什麼事？你是我媽麼來查我崗？’”說到這，謝清川冷笑一聲，“確實，我沒名沒分的，哪兒敢查你的崗？”
曲頌寧：“……”
這話明裡暗裡彷彿都是在吐槽曲頌寧這個大渣女不給他名分，試圖讓她接受良心和道德的譴責。
她定了定神，又輕咳兩聲清清嗓子，義正辭嚴道：“好啦好啦，之前是我不對，那你以後就別給娛記當冤大頭了。”
“再當下去，等你老了小心我賣保健品給你。”
謝清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