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樣的事情?我只知道普林西普是孤兒,這些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你不知道是正常,普林西普絕對不說的,那自然也只能透過第三方瞭解,而知道這些的第三方,正常情況下,是不會和你有接觸的。順帶和你說一下,他父母是在邪教作亂期間被邪教徒害死,他們並不是被殘忍的殺害,而是被洗腦了之後,捆上了炸彈和政府軍同歸於盡了。”
“還有這種事?那普林西普是不是也被洗腦了?”
“沒錯,他自己也被極端組織洗腦,只是沒等到他引爆炸藥,戰爭就結束了,戰後,普林西普透過官方渠道回到了西菲尼,以被害者的身份接受了政府的援助,只是這份援助並沒有改變他,反而讓他陷入了另一個極端。”
“...”
“他對這個國家,無論是皇權派,還說諾曼家都沒有任何的好感,從很早之前開始,他的目標就已經變成了如何摧毀這個國家,讓這個國家陷入地獄。你肯定沒有辦法想想一個人為什麼要做到這個地步,可這就是所謂的極端——大部分人都認為走進極端之後,還能夠走回來,還能夠迴歸正常,我告訴你,這不可能,完全不可能,一個人步入了極端,那他就沒有回頭路了。”
“...”
“普林西普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無論話說的多麼好聽,無論理想能夠被宣傳的多麼美麗,可他毫無疑問就是錯的,可他不會這麼認為。國家為他做出了很多努力,可到頭換來的,只有災難而已,現在你明白,宗教極端化之後的可怕了吧?你想象一下,整個個國家都充斥著普林西普這樣的人,那我們的未來,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不可能的——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
這三人所說的事情,顯然對娜傑的打擊非常大。
車臣戰爭的受害者嗎?普林西普雖然有一個令人感到惋惜的過去,但他本人,絕對不是值得同情的,但也不是值得怨恨的,他只是選錯了路,回不了頭,只能去死而已,僅此而已。
人的一生,又有幾次像這樣,選擇錯誤的機會呢。
嘆了口氣的提恩,還是選擇幫娜傑解了圍。
“只可惜只有你們這個身份的人,也就是和內務部接觸,能夠了解他們非常多材料的人,才能夠真正瞭解車臣戰爭。有關這方面的宣傳,顯然也過了最好的時期,如果能夠早早的宣傳起來,所有人都和你們一樣,能夠了解宗教極端化的可怕,現在也不會有這麼多人反對整治國內的宗教問題了。”
你說塞莉在大規模抓捕和槍決的是什麼人?他們內部的人?他們內部哪來這麼多人殺呢,要知道他們可是靠戰爭上位的政府,為此自身內部的派系問題,之前塞莉就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
塞莉現在真正在解決的是社會構架內部的一些大問題,比如因為長期動亂而形成的地方派閥,打擊這些派閥最核心的一點,就是打擊他們建立起來的宗教權威,一次來徹底清除他們的影響力。
為什麼說打擊宗教權威是清除他們影響力最重要的一點?你說這些地方豪強可能用政府的名義來統治地區嗎?不要命了?那可是反叛,那麼他們能用的名義,也就只剩下了一個宗教而已,沒有了宗教名義,他們不可能有效的進行對一個地區進行長期統治。
那麼為什麼不透過教皇廳打擊地區宗教呢?
即便說保祿教皇和塞莉是親屬關係,保祿教皇也一定會無條件支援塞莉,但是宗教機構不同於政府機構,保祿這個教皇理論上是擁有非常巨大的權力和聲望,可宗教的存在概念,就註定了即便是教皇,只要不是在一個政教一體的國家,那他就絕對無法透過自己的政令,來控制和解決宗教內部的問題。
一個國家怎麼可能有兩套人在治理國家呢?神權允許,王權也不會允許。
這也就意味著教皇廳在地方的影響力,幾乎就是不存在的,因為那些地方的豪強,可以選擇性的執行教皇廳的命令,畢竟財政獨立,即便教皇擁有一定的人事任免權,地方豪強也完全可以裝聾作啞的不去執行。
然後呢?如果是政府,他們擁有絕對的力量,去保證這個命令能夠被執行,而教皇廳顯然沒有這個力量,地方不願意,那教皇廳是必然沒有辦法改變現狀的。
簡單的說吧,就是教皇廳很難有效的控制下層,在既有利益被削減的情況下,還能夠保持宗教的中立性。
宗教失去了中立性會怎麼樣?無非就是極端化而已。
小問題?做夢呢。
就和這群學生說的一樣,車臣戰爭的例子還不夠深刻嗎?魯拉傑斯付出了多大的代價,才讓這次動亂平息?哪一個國家,還能承受這樣的動亂呢?
所以現在塞莉抓捕的大部分人,都是和宗教有關的潛在的極端份子。
這批人在西菲尼內實在太多太多了,過去西菲尼可是普遍信仰七神會的,大量的信徒無條件的信仰加上政治上的長期動亂,導致了政府失去了對地方的控制,那自然會催生極端勢力。
所以提恩即便認為有必要處理這群人,但也沒有必要透過這種方式,其核心問題就是因為牽扯的人太多了,因為按照七神會過去的模式,每個人都是潛在的極端分子,真要這麼抓下去,這個國家說不定都沒人了。
當然真的要徹底的清理一下,也不是不可以的,至少眼前這批學生群體,接受了現代化教育之後,還是能夠擺脫固有的宗教限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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