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的意思是,如果真的出現了這種情況,病了的就是整個社會和民眾嗎?”
“沒錯,因為真的變成了那樣子,那有病的就是所有人了,而身處於這種病態環境,每一個人都患上了窮病時,你說這個衰亡,還會是可逆的嗎?我覺得不可能,這將會是一條直線下墜的下劃線,除非說——這個國家能夠出一位,非常偉大的偉人。”
“——”
“這個時候除了幻想一個人改變世界之外,沒有任何辦法了,並且這也是有可能的,你看看西菲尼,不就是個典型嗎?諾曼公爵將整個諾曼領地完全統一了,領地內的所有權力都集中在了他手上,並且他也成功的帶著半個西菲尼揮別了過去的貧窮和落後,啟程了。”
“那是西菲尼,一個野蠻的國度,正常國家可不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你不能因為制度和文明不同,就說他們野蠻,我們可不是瑞羅菲尼,能夠罔顧事實的顛倒黑白,西菲尼的成績在那裡,那就必須要承認他們是優秀的,何況他們野蠻人都能做到,我們做不到?那我們是什麼?野蠻人中的敗類?還是野蠻人中的廢物?”
艾琳娜也算想到了之前卡西尼亞和西菲尼的民間爭端。
兩個國家中間明明隔了一個神聖帝國,卻還能隔岸互相歧視起來。
也是在那場罵戰中,艾琳娜看清了一個事實,那就是西菲尼雖然非常的糟糕,現狀也不如卡西尼亞好,但是他們的國民,活的還是很有尊嚴的,至少沒有像過去的卡尼西亞,吃不飽飯就向瑞羅菲尼搖尾乞憐。
西菲尼的國民,在做狗和做人之中,選擇了做人,即便現狀過的不好,但是他們都擺脫了窮病,他們都認為自己還有未來,認為自己還看得到希望,而帶給他們這一切的是誰呢?
是瑞羅菲尼高呼自由的政客?還是神聖帝國各種各樣的限制關稅?又或者是卡西尼亞的跟隨主人的狂吠?
他們靠的是自己,同時,更依靠正確的領導,眾口難調的道理誰都懂,可大部分人都看不到,西菲尼官員們做出的努力,看不到他們的擔當。
現在這個時代下,每個國家的政客都不斷的遠離著普通民眾,謊言和骯髒的權色教義充斥在政壇的每一個角落,自律?只有不夠堆得不夠高的金幣山,沒有自律的人。
做人,至少要有個感恩的心,也要明白,是所有人付出,所以才能有今天的一切。
而此時的艾琳娜,回想起了七年前,她被立法院卡了整整兩年的調查令。
“我覺得我們活的像條狗,也許我自己認為自己是人,可這不是人的活法,我現在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在保護誰,我們到底是為民眾辦事,還是在為那些資本家辦事。”
“——”
“我七年前,曾經調查過一起學生的失蹤案,可是,我什麼結果都沒找到,人沒了,就這麼沒了,什麼都找不到。”
“是克羅蒂·諾東嗎?最近倫敦市內,有不少人都在打聽和打探這個人的訊息,沒想到隊長也是牽扯其中的人呢。”
“說不定我還是非常重要的一個齒輪——還是別去想這些麻煩的事情,昨天晚上,羅伯特秘書長交代下來的事情準備的怎麼樣了?”
“應對大批次蘇格蘭人造訪,重新編制治安隊巡查制度,這方面的畫,已經更新了名單,只是隊長,我真的不認為我們治安隊會出現什麼問題。”
“以防萬一是肯定沒有錯,因為如果真的出了事,能夠保護這個城鎮的,就只有我們了,我想沒有人會希望我們生活的環境,變得的糟糕吧?”
艾琳娜看向了窗外,手上的卷宗也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
起風了。
——
天色由亮轉暗,也不過是幾分鐘內的事情。
皇家學院裡的安妮看著烏雲匯聚,顯然是最不開心的一個。
公主的住所,顯然不像是有傘的樣子,而領事館的家,她又不能回去,何況昨天晚上,她只可能想到衣服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