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與稱不是在談戀愛,而是你單反面的糾纏,你作何解釋?”
......
黎霧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直接被團團圍住。
清晨七點多,鳥鳴的聲音都不高,彷彿還在沉睡。
她被推搡的人群擠得連連後退,記者的問詢聲炸在耳邊,旺財在她懷裡叫了一聲,不明所以地抬手扒拉了一下想動她的人。
旺財:“喵——”
“對不起,我......”黎霧知道自己無論說什麼都很不恰當,剛張開嘴又閉上,只是說,“不好意思,你踩到我了。”
她的聲音被淹沒。
沒有人關心她被擠到還是被踩到,只是把話筒伸到她面前,希望逼問出自己想要的新聞。
程清覺的車兩分鐘前剛到,記者太多了,他看過去時根本分辨不出來,黎霧到底是不是被圍在了中間。
嚥了咽喉嚨,他下意識抬手想去拉車門。
前座的張揚提醒:“哥。”
張揚也看到了車窗外的情況:“哥,你現在不能去,你去了情況只會更糟,後面那輛車的人已經過去了。”
早預料到會有這樣的情況,程清覺之所以要來,也是想保護黎霧,後面跟的那輛車,是團隊內信得過的安保。
程清覺也知道自己剛剛有些沖動,鬆了門把:“他們都過去了?”
“過去了,”張揚說著拉開門,下車,“我也跟過去看看。”
程清覺脫力:“嗯。”
黃銘一直在打電話,幾秒後終於結束通話。
他也看了眼窗外,皺著眉,安慰了一句:“沒事。”
記者聲音大到只是前排車窗開了一條縫,他們已經足夠聽清那些記者的叫嚷。
每一個媒體都為了拿到訊息竭盡全力,有些人,因為做無良媒體做久了,已經丟掉了人性中美好的那部分。
他們沒有人關心被圍住的黎霧,甚至每一句話也都很有引導性,不在乎被問的人是不是會被網暴,只想得到自己想得到的“大新聞”。
因為安保的到場,圍住的人群被破開了一個口子,程清覺終於看到最中間抱著旺財,單手捂著耳朵低頭的黎霧。
她被人擠來擠去,有人的麥克伸得太遠,麥克上鋒利的廣告板擦過她的手臂,不斷有人踩著她往她身前擠。
平時面對明星,他們還有所收斂,面對素人時,更是毫無底線。
幾分鐘後,安保終於把黎霧帶走,上了後一輛車。
張揚也得以抽身,回到程清覺的車上。
他拉上車門:“黎霧手臂被擦傷了,但後車有醫藥箱,也有一個我們跟隊的醫療人員,其它地方我都確認過了,沒什麼大事。”
張揚:“而且估計我們要快走了,有記者發現我們了。”
程清覺沉默兩秒,腦海中一直閃過剛剛的畫面,終於開口,很確定的:“我要跟雨與解約。”
黃銘沒說話,他其實也有這個想法。
程清覺:“還有聞星那邊,之前付款有記錄和錄音,這些來堵人的媒體,有一部分是聞星的人,還有一部分是對家公司和聞星的授意,把聞星告了。”
雨與靠程清覺起家,程清覺如果不惜一切代價要走,這幾年他和黃銘在公司積攢的人和勢力也全部帶走,能把雨與剝走一半。
用最快的速度再成立一個公司,應該不成問題。
程清覺:“解約之後團隊的錢應該不多,用我個人的錢,把聞星告了。”
聞星之所以會出爾反爾,這麼囂張,是以為都是圈子裡的人,以後還有能用到的時候,程清覺就算再氣也不會真的怎麼樣。
程清覺停了兩秒:“聞星規模不大,很多行為本身就涉及敲詐和勒索,還有侮辱誹謗,損毀名譽,以及危害人身安全,把它告到倒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