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習慣堵在她身前的站姿,她被擠在角落裡,側腰是他掐住的手。
更衣室面積不大,也沒開燈,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無論是觸感還是呼吸都更加清晰。
黎霧往旁邊讓了半步,踩到腳下柔軟的布料,應該是服裝組的人亂扔在地上的裙子。
程清覺一隻手握在她的腰上,另一隻手捉住她的小臂。
他的手掌反複在她的手臂上摩擦,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
可能是他這個人本身就欲,只是單單摸手臂的動作也格外澀,從她的手肘到手腕,再從手腕摸上去。
然後再反複,剋制不住地把她的兩個手腕扣在頭頂,壓在牆面。
黎霧也被這種氛圍勾得受不了,呼吸變燙,小聲:“可以接吻,是可以......”
話沒說完已經被垂首下來的人堵住呼吸。
他壓住她的手腕在頭頂扣死,在黑暗中和她交換氣息,他託著她的腿,把她抽抱起來壓在牆壁上。
唇舌退出,吻到她的側頰時,喊了聲:“霧霧。”
他的嗓音啞而好聽,黎霧被這聲喚到耳根發麻。
忽然,她聽到外間有人叫她的名字,張揚還在外面放風,那人應該是隻走到了小樓門口。
是道具組的人,臨走交代她鎖門的那個男生,大概是沒在錄制的地方找到她,所以才會又過來。
她明顯感覺到程清覺在聽到那人叫她時,溢位的進攻性更強了,他掐在她腰側的手收緊,再往後墊在她的背部,把她緊緊抵在自己和牆面之間。
黎霧感覺到他的變化,抬手落在他的後頸,被親到呼吸不穩,但還是低聲解釋:“我沒有跟他說很多話,道具組的人,我跟女生說得更多。”
程清覺輕閉眼,抱著她換了方向,把她壓在掛了衣服,更為柔軟的門板。
黎霧還在安撫他:“我喜歡你,今天也很想你,所以不要不開心。”
她覺得他的強佔性很大程度來源於安全感的缺失。
黎霧想了想:“是不是因為母親去世,咖啡豆也不能常在身邊,你潛意識裡覺得喜歡的東西總是抓不住,所以才佔有慾很強。”
黎霧:“你下意識想把在乎的都牢牢抓在手裡對不對。”
程清覺沒說話,黎霧又道,把下午想過的講給他聽:“我覺得一直讓你壓抑自己的想法也不好,不然你釋放出來......?”
程清覺聽到這裡,扣著她的手再次收緊。
黎霧:“就比如你有佔有慾就表現出來,想對我做什麼就做,我覺得我需要了解最真實的你,你難受的情況,程度,緣由啊這些......才能好好糾正。”
她停頓一下,聲音也更低一些:“但如果你弄疼我了,或者我不喜歡你當下的做法,我喊停,你也一定要停好嗎?”
“嗯。”男人喑啞應聲。
黎霧鬆了口氣:“那從現在開始,你想做什麼都是可以的。”
程清覺睫毛輕顫,手指摸上她的脖頸,唇也落在她的耳朵處:“真的可以?”
“嗯,我想知道最真實的你,”她低聲,柔柔的,“不然只是讓你強行壓抑,你真的會憋出毛病。”
樓外不知道張揚跟那個男生是怎麼交涉的,男生又揚聲叫了兩下她的名字。
樓門距離這側很近,每一聲都清晰,她聽到那個男生在跟張揚誇她的性格好。
程清覺當然也聽見了。
黎霧沒有聽到程清覺說話,又開口問他:“比如,你現在想做什麼......”
脖頸處忽然痛了一下,被他咬住,再之後是耳朵也被咬了下,耳垂被他捲入舌尖,細細舔弄。
黎霧收緊呼吸,同樣收緊抓在他肩頭的手,下意識柔聲叫他的名字:“程清覺......”
“抱歉,黎霧,”他嗓音啞啞的,如水撈出一般,“我現在想好好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