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洗菜一邊用小指劃著看——
aa今日日日a：[程清覺音綜刷票到底真的假的？]
程清覺的小姨粉：[當然假的啊，他上個月剛包攬國內外三獎，會在乎音綜的排名？]
唯淮升意：[證據都放出來了，他就是刷票了，本來盛淮生是第一]
程清覺的小姨粉：[服了，能不能看看澄清，影片是p的。]
淮日qq：[不看，程清覺就是刷票了！]
我睡覺呢：[不看，就是刷了+1]
大oa噠噠：[不看+1]
火鍋串串冰：[不看+1]
......
半小時前有個營銷號發了條p過的影片，被黑粉大肆轉發，黎霧輕輕嘆氣，連手裡的菜都忘了洗。
等再回過神，洗菜的盆已經盛滿了水在外溢，她慌忙關了水龍頭，正找盤子把左手菜葉放下，手機忽然響起鈴聲。
她隨手抽了張廚房紙，擦淨水，接起來：“喂？”
接起，聽筒那邊沒聲音，她拿下來看了眼來電顯示，是不認識的號碼。
手機再放到耳旁，想著是不是騷擾電話：“你好，有什麼事......”
一個清沉沙啞的聲線：“貓。”
黎霧第一反應是這人和程清覺的聲線有點像，她喜歡程清覺三年，對他的聲音很敏感。
但下一秒又暗嘆自己應該是産生了幻覺，雖然音色確實像，但這人的嗓音明顯再啞一點，而就算地球爆炸她可能都跟程清覺通不上話。
不過僅僅是相像，她心髒還是漏跳一拍，呼吸微滯，險些忘了她幾秒前還認為這是通騷擾電話。
“你說什麼？”她問對方。
對麵人不知道是不善社交，還是本就高冷，頓了兩秒，依舊是簡潔的語氣，清冷聲線，重複：“貓，你拿錯我的貓了。”
黎霧吸氣，思索一秒，猛得轉頭看向客廳的方向。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一週多前的大年初三，她剛從臨市的家裡回來，去寵物店接旺財就接錯過一回。
她剛在寵物店時忘了這事，按工作人員的指示去3號寄養房拿貓，沒想到又拿錯了。
她慌忙往客廳走，對那側的人道歉：“抱歉，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幾步走到客廳，在貓架前蹲下，肥嘟嘟的銀漸層從最上面跳下來，慢騰騰窩到她腳邊，頭搭在她的棉拖上蹭了蹭。
這貓很黏她，她去寵物店時也是，它先走過來用腦袋蹭她褲腳，所以她才以為是旺財。
那端男人似乎接受了她的道歉，淡聲應了下：“嗯。”
黎霧：“我要怎麼還給你，我明天早上把它送回寵物店？或者今晚送......”
男人貌似生病了，聽筒拿遠咳了兩聲，再開口，聲線微啞，截斷她：“今晚吧。”
“今晚？”黎霧抬頭看了眼窗外，跟他確認時間。
“嗯。”又是冷冷淡淡的應聲。
再之後背景音裡有零碎的交談聲，那側人手機被抽走，換了個明顯年齡更大些的男聲。
急匆匆，卻很禮貌：“不好意思，我們剛從寵物店出來，你那裡的那隻貓......”
聽筒下，最先打電話的那個年輕男人貌似說了句什麼，正接電話這人似是不耐，輕嘖一聲，但依著年輕男人的性子又對這邊的黎霧改口：“那還今晚吧，你看你方便不方便給我發個地址，約在你住的旁邊，我們現在過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