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49 “我們都各自往前看”
擁抱來的猝不及防, 他的動作帶了些粗魯，把她整個人都圈進懷裡，有些不管不顧的意味。
一個身上夾雜室外的冷意, 一個渾身發軟滾燙，兩個人的體溫不斷交織融合。
談敘舟低頭，鼻尖相抵, 彼此呼吸清晰可聞, 他眨了眨眼，睫毛濕潤，不知是否是淋雨的緣故。
淩意看見他眼角微微泛紅, 也聞到他身上還未散盡的煙味，混雜原本積雪森林的香水氣息, 沉的讓人頭腦發昏。
“談敘舟，你......”淩意覺得喉頭發緊。
“一一, 那晚電話裡, 我說我後悔了, 是真的。”
他垂眼看她, 語氣平靜，抬手描摹她線條清晰的下頜。
“是我混蛋一一。”
他一遍遍低喃：“是我混蛋, 一一。”
門沒關，風從門外襲來, 冷的淩意打了個寒顫。
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擊打在她的心上，令人心悸。
鼻頭有些發酸，複雜的情緒一瞬間侵佔掉了淩意的理智，她盯著他略微慘白的唇，發狠似的咬了上去, 很快空氣便傳來一絲血腥味。
“談敘舟，你混蛋！”
狐貍眼中滲出晶瑩的眼淚，她的聲音崩得恍如珠翠落地，短短一句控訴，卻也用了她很多力氣。
他抬手，擦掉唇角殷紅的血跡，將她抱起，放在冰冷的大理石桌面上，一手掌住她的腰窩，熟悉又陌生的吻鋪天蓋地襲來，從她濕潤的眼角，再到緊抿的唇角。
吻幹她所有的眼淚。
他的吻似乎也在顫抖。
一如此刻他的心，再如此刻她發軟的身體。
淩意仰頭，被迫承接這個愈來愈深的吻。
風雨沒有停歇的跡象，情|欲的氣息在整個房間中彌漫，他不止於此，手順著家居服下擺往上的時候，感受到懷中的人一陣輕微顫動。
他睜開眼，清清楚楚看清眼前的人，視線描摹過她的眉眼，震顫的鴉睫和略帶薄汗的鼻尖。
歲月在她臉上沉澱出痕跡，也抹掉她的明媚與生氣，遇見的這幾次，他感受到她較之以往的沉默。
也終於明白這種改變從何而來。
屋外傳來陌生人說話的聲音。
門沒關。
淩意意識回籠，推了推他，聲音澀然：“談敘舟你先放我下來。”
旖旎氣氛被倏然打破，她雙腳落地才有了安全感。
談敘舟走幾步，關上門，轉而靠在門背，遙遙看她。
也不知地板上有什麼好東西，她始終垂眸，並不看他一眼。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兩人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
“你......”
“我......”
兩人一同打破此時的沉默。
淩意：“談敘舟，我們都往前看吧。”
“一一......”
她抬起頭來，視線飄渺落在他的肩膀，“之前我也確實很意難平，談敘舟，不管你相不相信——”
“我當時沒想過丟下你出國。”
她自嘲地笑了笑，“那時候我覺得我的未來有你，而且我從來沒有掩藏過對你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