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為何?謹之今天像一盆火似的,一心撲實地要親自去下聘,派別人去都不行。
他想去,本夫人也沒攔著他,由著他去了。
這是二人一言不和鬧僵了?”
管家搖搖頭:“老奴不知。”
大夫人眉頭微鎖,凝神想著:寧公主一定說了什麼重話,二人意見不合。
而那些話又觸碰了我兒的底線,不然他不會這麼做。
大夫人又擔憂道:“世子如今人在何處?”
“在他的書房。”
大夫人大腦飛快地轉著,自帶一股安定的神氣,鎮住了屋內不安的心神。
她臉上掛著一抹笑意,站起來,向門外走去,奶孃和兩個丫鬟緊隨其後。
轉眼間,她們來到林謹之的書房前。
門口的小廝見大夫人到了,忙見禮,“大夫人!”
“世子在裡面嗎?”
小廝點了點頭。
大夫人抬了一下手,其他人都止步,她直接推門而入 。
只見林謹之坐在書案房發呆。
看到大夫人到了,林謹之忙站起身, “母親!”
“謹之,管家來說,聘禮又被抬回來,到底發生了何事?”
林謹之是一臉的惆悵,似乎陷入絕境一般,他聲音低沉:“寧公主讓兒子去辦一件事,如果兒子做了,林家九族性命不保;
如果不去做,她就要取消婚約。
兒子已去見皇上,將一切原委說明,皇上也取消了這門婚事。
可萬萬沒想到,皇上竟把江芷惜指給兒子當正妃。”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寧公主說那句話的神情歷歷在目,那句話像是在剜他的心一般,一刀一刀剜得喉嚨裡都忍不住冒出血來,他每一根神經似乎都在顫抖著。
他手中拿著的那支筆,在瞬間也變成了粉沫。
大夫人見狀,柳眉揚起,不覺帶了幾分戾氣:“謹之,是那寧公主配不上你,皇上倒是個英明的。
昨個,母親去華陽公主府,在無意間,說起了那次賞花宴的事。
大家都認為她是災星,都讓自家女兒遠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