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牡丹妖月此時苦惱萬分,她開始愁眉不展。
暗道:只想著避孕就可以了。
可萬沒想到,僅僅那一晚沒喝,這孩子便來了。
她靜靜地坐在那裡,輕輕撫著肚子,神色間閃過一絲悽楚之色。
窗外風聲嗚咽如泣如訴,雨聲也悽悽瀝瀝,她不禁落下兩行酸楚的淚。
這時,廚娘走了進來,手中端著一碗酸梅汁。
她用眼睛的餘光,掃視了一下紅牡丹妖月。
看她哭得梨花帶雨,便也猜個七七八八。
可做下人的,最忌諱的便是多嘴。
她佯裝不知,只道:“主子,這酸梅汁,又加了些許冰糖,便不那麼酸了。
妖月抑制住抽噎的哭聲,但依然淚眼婆娑。
她拿著絲帕拭淚,可那眼淚像永不幹涸的泉水,擦也擦不幹。
脂粉沖刷出一道道溝壑。
此時,廚娘的臉上露出幾分憐憫之意,可她也不能說些什麼。
只是安慰道:“主子,沒有過不去的坎。
任何事,都想開些,終究有解決的辦法。”
妖月的臉瞬間僵住,如萬年冰封般,眉心閃爍著幽藍的闇火,正隱隱上躥。
心中無處發洩的怨氣,也正往上湧。
眸色深沉森冷,語氣寒冷如冰,讓人不寒而慄。
她緩緩吐出幾個字:“你早就知道我有孕了,是不是?”
當說完這句話,她眸光似乎射出萬把利劍,直戳人心肺。
廚娘嚇得渾身一凜,頓覺不妙,忙跪下,聲音中夾雜著憂怨。
她力證清白:“主子,老奴冤枉,這事,老奴是真不知道!
乾嘔也不一定就是有孕,有時,沒胃口也會如此。
況且您是主,老奴是奴,斷不敢僭越。”
廚娘目光閃躲,聲聲都是在撇清自己。
妖月瞥了她一眼,冷冷道:“你的話說的好假,你的眼神都背叛了你。
你應該知道酸兒辣女,所以你也在驗證,結果,我吃了酸的。
一天,兩天,天天如此。
我根本不知自己有孕,而你卻沒有對我言明。
我要的是忠僕,不是冷眼旁觀,看熱鬧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