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色的轎子在幾米高的半空向東飛行……
蘇暖回頭看了看,說道:“讓百姓看到,這大半夜的,轎子在空中飛來飛去,還以為是鬼來了?”
忍冬不解:“主子,你不害怕嗎?為什麼剛才我們不逃呢?”
“都能追到這裡,我的底細,想必他們已經摸得一清二楚。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躲過今日,又能躲過幾時?
難道一輩子都要過躲的日子。
早晚我都得走這一趟,你不用擔心,就當是我帶你出去玩了。”
忍冬無奈地搖著頭,“我還真佩服主子的心態。”
“忍冬,我今天太累了,想睡一會兒,你要是困的話,也睡吧。
不用擔心,他們的尊主想必是中了毒,有求於我。
我們是他的救命稻草,不會有事。”
“可是……”
“別可是了,我實在是太累了!”
蘇暖說完,不再言語。
在轎子的晃悠下,她竟睡著了。
忍冬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盯著那些黑衣人的一舉一動。
手裡還拿著蘇暖之前給他的毒藥。
這時,後面的一個黑衣人實在忍不住,一吐為快:“哥幾個,你們看這位神醫的膽子,是不是也太大了!
我們二十幾個人,這身裝束,一看就是殺手,她也沒有一點怕的意思。
她們兩個才十四五歲的樣子,不是應該飛快地逃跑嗎?
奮力反抗,又或是跪地求饒?
這位可倒好,竟坐上了轎子,還睡著了。
她是把我們當成了她的護衛嗎?
這心得有多大!就不怕我們殺了她?”
能不能尊重一下我們殺手的職業!”
另一個黑衣人隨和:“可不是嘛!
這就是藝高人膽大,人家知道我們不會害她,把我們看透了。”
黑色的轎子一路東行……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在青雲之巔,煙雲飄渺之處,矗立著一座金碧輝煌的殿宇。
那樓的四角高高翹起,優美得像四隻展翅欲飛的燕子。
忍冬忙叫醒蘇暖:“主子,醒醒!主子,到地方了!”
蘇暖睜開了惺忪的睡眼,又伸了懶腰,“好累啊!
這一天去了八家,我都快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