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我這個老婆子在那,估計他也未必會打死二姨娘,也未必肯花十萬兩銀子。”
“老夫人,不論怎樣,暮雪沒事就是最大的喜事。
您別太憂心了。”
老夫人若有所思,繼續問道:“你有沒有注意過那個戴面紗的姑娘?
我怎麼看,都覺得像暮雪。
眼神中閃著靈動,看起來比暮雪更有主見。
你說非沾親帶故的,難道真有長得相似的兩個人嗎?”
這句話問得,護國公夫人的心裡咯噔一下。
暗道:這老夫人也太狡猾了,竟注意到知瑤身上。
她也看到知瑤的表情變化,知道她心裡所想。
於是,嘴角微微上翹,語重心長地說:“老夫人,天下之大,有那麼多人,長得相像也正常。”
“你說的也是,我竟莫名的喜歡那個丫頭,竟像喜歡我那外孫女知音一樣。”
護國公夫人忙岔開話題:
“老夫人,你這是太想知音了,看得長的像的人,就當她是嫡小姐溫知音。”
二人坐在馬車上聊著,護國公夫人把老夫人送回府, 才去回春堂看兒子。
……
此時,已是日暮時分,夕陽染紅了天際。
彷彿是一幅精美絕倫的畫卷正在慢慢地展開,光芒四溢。
慢慢地,夕陽噴湧如血,火紅的如此肆意,如此張揚,似乎要迸發全部的力量。
溫紫洛的馬車在山邊停了下來。
雷大站在地上,手裡拿著一根狗尾巴草,另一頭放在嘴裡叼著。
他詭異地笑著,“那六,你嘗沒嘗過女人的滋味?就是跟女人那個?”
那六,個子不高,膚色略黑,八字眉,鷹鉤鼻子三角眼。
嘴邊有一顆豆粒般大小的黑痣,痣上還長得一撮白毛。
那六手裡持著韁繩,坐在車架上一聽,“沒有, 每天俺就呆在馬廄,上哪裡去碰女人。”
雷大猥瑣地看著他,如一個放蕩的痞子。
一隻腳踩在馬車的車架上,用挑釁的眼神看著他。
“眼下有個機會,你要不要嚐嚐?
聽說那感覺是欲仙欲死 。
咱哥倆開開葷,不然一路上也無趣。”說完他目光看向馬車。
那六的目光也隨之掃向馬車,瞬間秒懂,有些不太敢,質疑道:
“那能行嗎?萬一被國公爺知道了,還不打折咱倆的狗腿,沒準小命都交待了。”
雷大把狗尾巴草往地上一扔,又啐了一口,擺出毀天滅地的氣勢。
“有什麼不行的!
國公爺都吩咐了,她宗籍已經除名,永遠不是溫國公府的四小姐。
這次給大夫人下毒,讓她活著已經不錯了。
咱們又不欠她什麼,幹嘛長途跋涉陪她遭這份罪。
她怎麼也得給咱們點補償!
錢她是分文沒有,那就用肉體償還!
咱倆也是有豔福,她怎麼也是高門大戶裡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