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溫意醒來,她摸了摸被軒轅夜割出血的脖子,傷口還在隱隱傷痛。
往日此時,廚房裡都會出現乒乒乓乓的聲音。
可此時,卻什麼聲音也沒有。
她很好奇,在那自言自語:“我娘今天怎麼這麼消停?”
她收拾好一切,走出屋子。
眼前的情景讓她大吃一驚。
溫二柱躺在地上,已經昏迷。
在大門口,她的娘正圍著院子轉圈跑,嘴裡還唸叨著:“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溫意連忙跑上前,攔住了她, “娘!娘!你在做什麼?”
溫二嬸看到了溫意,像看到了溫知瑤,“我知道錯了,不要殺我!
我不應該把你賣了殉葬!”
溫意聽明白了,雙手把住了她孃的胳膊,“娘,我是溫意,您的女兒!您看看我!”
“溫意,溫意!”
溫二嬸嘴裡不住 地念叨著,“你不是那個死丫頭,你是溫意。”
溫二嬸的思緒像被拉了回來,精神好了很多。
她摸著溫意的臉:“對,你是溫意,你是我的女兒。”
看著一點點恢復正常的娘,溫意心裡踏實了不少。
她想:爹和娘一定是受了什麼刺激。
她扶著溫二嬸坐到一個木凳子上。
溫意一本正經地說:“娘,那個溫知瑤已經被燒死了,你不用害怕。”
“嗯,溫知瑤被賣了,已經燒死了!燒死了!燒死了!
啊!她來找我了,要殺了我!”說完,站起來,又圍著院子跑……
“娘,娘,你別跑,溫知瑤死了!你不用怕!”
這話不說還好,一經說出,溫二嬸跑得更快了!
溫意索性不追了。
她走到門旁,嘗試把溫二柱扶起來。
可是,溫二柱長得膀大腰圓,怎麼也扶不起來。
忽然,她想起王大娘說過,牢房動刑時,受不住大刑的人會昏過去。
他們會端一盆水,潑在他們的臉上,人就醒了。
“對!”她有些興奮。
回到廚房裡,她端來一盆冷水,嘩地一下,全都潑到了溫二柱的臉上。
“啊!阿嚏,阿嚏 !”
溫二柱被冰涼的水潑醒,他睜開了眼睛,抹了一把臉上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