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拿這個採月沒辦法。
採月在他的心中,她就是一個油鹽不進的犟種。
認定一條路能跑到黑,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採月姑娘,老奴哪敢嫌少啊!”
“那還不拿著!”採月道。
這句話像一個大饅頭一樣,噎的於公公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皇后看了一眼採月,“採月,你是越來越沒規矩了,竟敢對於大總管無理。”
皇后娘娘接著轉而一笑,“於總管,這點不算什麼。
只是茶水錢,拿著吧。
這丫頭讓我給慣的沒天沒地了,就得打一頓才老實。”
於德讓一聽,忙陪笑,“老奴和採月是同鄉,她的脾氣,就這樣。
老奴也習慣了,您可別怪她。
你再打她一頓,那她得把老奴給記恨上。
以後我要是來鳳儀宮,她得天天給我擺臉色。”於公公笑著說。
採月也笑了。
“謝皇后賞賜!”於德讓抱拳道。
“老奴告退!”
皇后娘娘點了點頭。“採月,送送於公公。”
“是!”採月笑著也向外走去。
到了宮門外,於德讓終究沒忍住。
他勸了一句:“你那臭脾氣,也不知道改改,就皇后能擔待了你。
換個主子,非得打得你皮開肉綻不可。”
“皇后娘娘可捨不得打我!”採月爭辯道。
“那你說話也要注意點,別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知道了,於公公!”採月躬身像拜老夫子一樣。
於德讓無奈地搖了搖頭,從袖子裡拿出一個翡翠鐲子。
“這個戴著!女人家的東西,我留著也沒用。”
採月看了看那翠盈盈的鐲子,綠得都能滴出水來。
讓人一看,是越看越愛。
同時,也意味著價格不菲。
她有些不好意思,“於公公,這東西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什麼貴重不貴重的,送給你,你就拿著。
你見過太監戴鐲子的嗎?
我要是戴著,那皇上非得劈了咱家。
誰讓這宮裡,就咱倆是老鄉呢?
比別人自然多了一份情,快戴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