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柔回到房中,眼中已充滿淚水,一顆顆閃閃發亮的淚珠順著臉頰滾下來。
她用帕子擦著,可越擦淚水越多,擦也擦不幹。
“大小姐,你不要難過了,側妃也是妃,除了正妃,你排第二。
萬一正妃有個不測,你不就是正妃了嗎?
你的姑姑是淑妃,誰做正妃,也不敢騎在你的頭上。
這是皇上的聖旨,已是改變不了的事實,大小姐你想開些。”香草在那裡極力地勸著。
“香草,我就是不甘!”
“大小姐,你想啊,你再有幾個月就要臨盆了。
那可是五皇子唯一的孩子 ,別人都不敢小瞧了你,母憑子貴。
如今,你可一定好好養胎,不能出現任何閃失,讓小世子平平安安的出生。
萬一將來五皇子登上那個位置,你想啊,那這個孩子不是太子,也會是王爺,大小姐的福澤深厚著呢。”
經香草這麼一說,蘇雪柔想了想,也是這個理。
於是又擦乾了眼淚,重新洗臉,認真打扮起來。
她知道,五皇子今天一定會來。
下午,五皇子便帶著聘禮,足足有二十四抬,來到了定北侯府。
在北冥王朝,男子送的聘禮,到女子大婚之日,是要全數帶回到婆家的。
不然,會被人不恥,這也是幾百年來傳下來的規矩。
定北侯一看這些聘禮,頓時高興了不少。
可高興不過三秒,想起了規矩,情緒又低落起來。
自己只不過是過路財神,這些東西轉眼就會帶回五皇子府,多少抬聘禮也沒用。”
蘇君誠忽然一下子又高興起來。
他暗道:沈知畫那麼多嫁妝,有些可是價值連城。
當時被二姨娘佔用的部分,都用銀子補回來了。
如今侯府有難,她又沒有成婚,那些嫁妝就應該充公。
給雪柔帶走點,剩下的賣了,這一輩子也吃穿不愁了。
“來人,去凝香苑。”
蘇君誠帶著幾個下人來到了凝香院。
如今,凝香苑的大門緊閉著,沒有一個人。
蘇君誠推開門一看,院子裡空空蕩蕩。
“走,去庫房。”
小庫房的門是鎖著的。
“你們兩個把庫房的鎖頭給我撬開。”
蘇君誠心裡簡直樂開了花。
“沈氏啊沈氏,想不到你死了,到現在,還在幫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