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鳴臉上的笑意更甚,她只是淡淡的看著此時無比自得的文婆子。潔兒卻在此時突然插嘴對著文婆子說道:“文婆子,近日裡府中上下都在為老主子的生辰忙裡忙外,難道你們那邊就沒給分派夥計嗎?現在您居然還有這閒工夫,到處傳人閒話真是悠哉的很啊。”
文婆子聽了潔兒如此與她說話,對著潔兒的位置很是粗魯的吐了一口痰過去。隨即文婆子的臉上頗為得意的繼續說道:“我呸,什麼破鞋也敢在這裡,和我這個府裡的老人,沒上沒下嘰嘰喳喳的,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貨色。”
潔兒聽了文婆子如此羞辱她也是不惱,只是笑著繼續說道:“文婆子,我記得早在多年前,府裡就有規定,這在府中肆意散播流言蜚語者。凡是被發現者,輕則應家罰杖責二十大板,罰奉一月。重則杖責五十大板,趕出府去。且輕者若是再犯就按重則處置,文婆子若我所言非虛,早在幾年前,您就被輕則處罰過吧。”
文婆子那本來挺得筆直的搖桿,此刻卻是不自然的萎靡了幾分,她依舊是努力的梗著自己的脖子說道:“你個死丫頭,你才是胡言亂語,我是有證據的,你怎可說我造謠!”
鳳鳴則是一臉含笑的看了潔兒一眼,示意她不要多言看她處置就好。潔兒此刻便閉上了自己的嘴巴,退到了鳳鳴的身後。鳳鳴笑嘻嘻的看著文婆子和藹的問道:“誒呦,證據,是什麼證據,不知文婆子可能拿出來讓我們瞧瞧。”
文婆子嘴上卻是一笑,很是精明的說道:“這證據我是有的,但是我憑什麼要拿出來給你們看,萬一你們搶走了或是做了什麼別的,那我就是跳了井了也是洗不乾淨的。”
鳳鳴的眼珠子此時卻卻是轉了一轉,她從一旁找了一個小丫鬟過來,對著那小丫鬟說了幾句。那丫鬟很是恭敬的對著鳳鳴行禮,一溜煙的便跑的沒影了。
文婆子看到這個場景心裡不由的發虛了起來,她張嘴罵道:“鳳姑姑,我可告訴你,我可不歸你管,就算我真有什麼事也輪不到你來插手。”
“那你看看我這人管你可是合適。”文婆子前腳剛囂張的吼完了這話,這後腳便有一個年齡頗大的美婦人來到了鳳鳴的近前對著此刻的文婆子說道。
鳳鳴幾人一見來人都很是恭敬的,朝著這美婦人以及隨著美婦人來著一群姑姑嬤嬤的連連施禮。
美婦人一件鳳鳴那臉上原本的嚴厲之色,瞬間就和藹了幾分的對著鳳鳴說道:“鳳丫頭,你可是難得回請我來,幫你處理種事啊。”
鳳鳴此刻卻是格外恭敬的回答著這個美婦人的話道:“尚榮嬤嬤,您就莫要取笑我了。鳳鳴我此刻請姑姑來,就是想請姑姑幫我做個見證,也是想請大夥做個見證。”
鳳鳴後面的幾句話說的格外的大聲,同事還朝潔兒做了一個眼色,意思是讓潔兒將周圍離著看熱鬧的人們都叫過來,潔兒只是規矩的點點頭,轉身就去做事了。
這不一會鳳鳴所在的小院裡就都擠滿了一群婆婆丫鬟的,鳳鳴笑著看著此刻已經有些慌神的文婆子說道:“剛才文婆子您說的那些事,我相信大家這幾日在府上多多少少都有所聽說,其他的話我也就不說了。就說幾個文婆子說的頗為繪聲繪色的幾件吧,這一件是說我手底下的潔兒丫頭已非完璧,且和多人有染,來潔兒你走到前來。”
潔兒依舊是規矩的走到了鳳鳴的前頭站定,鳳鳴笑著對著潔兒說道:“潔兒,將你左手臂,大膽的申出來讓眾人看看!”潔兒看了鳳鳴一眼,便走到了中間空場的位置站定,將自己潔白的左手朝著天上直挺挺的舉著,在手腕靠下的位置此刻正有著一顆渾圓而鮮紅的守宮砂正在其上。
這周圍的人立刻都譁然了,你文婆子在怎麼詆譭汙衊人家姑娘,可這守宮砂總不會錯吧!這東西可是每個進府的丫鬟都要點的東西,若是這東西沒了這在府上可不是鬧著玩的事情。
文婆子見了這事立馬大聲嚷嚷道:“假的,假的,那守宮砂定是假的!”
此時見到文婆子如此狂躁的喊起來的尚榮嬤嬤卻是皺了皺眉毛,她低頭對著後面的媽媽們像是說了些什麼。一個頗為機靈的媽媽卻是突然跑到潔兒的面前,當著大家的面拿出了一個瓷瓶說道:“這是尚榮媽媽,讓老身拿出來給大家一個交代的東西,此物是專門鑑別女子守宮砂真偽的藥劑,若這守宮砂是假的,拿著丫頭手上的東西自會瞬間變成黑色然後脫落,大家若是不信可以看看我這老人家做這事。”
這媽媽說完這話就將潔兒的手臂握住,將那瓷瓶開啟,將裡面那看似黑色的液體倒在了潔兒那鮮紅的守宮砂之上。此時大家的呼吸似是都要屏住了一般,差不多小半主香的時間都過去了,潔兒那舉著的手臂都有些痠痛了。她那手臂上的鮮紅的守宮砂卻依舊沒有變色,那可守宮砂依舊還是她從前的那個模樣鮮紅的映在那潔白的臂膀之上。
文婆子此時看到這個結果,她的臉色不由的變了又變。鳳鳴卻是示意潔兒退回到她的身後,二人又對著尚榮嬤嬤齊齊施禮。
鳳鳴依舊是臉上帶著那如沐春風的微笑開口道:“這關於潔兒的事情,是什麼結果相信大家都已經看到了。接下來我要說的就是,文婆子說我去了莊子受了潔兒的‘大禮’,什麼男男女女的,我覺得解釋起來也麻煩,我這就犯個懶,來大家也來看看我的手臂吧!”
說完這話以後,鳳鳴快速的走到了空地中央,麻利的將自己那潔白的手臂直挺挺的舉了起來,那手腕下的紅色圓點赫然就這樣赤裸裸的展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此刻圍觀的眾人,自是沒有見到潔兒那陣仗那麼的驚訝了。只是看著鳳鳴手上那顆鮮紅的圓點,有些問題不用某人再多解釋什麼,眾人立刻就明白了那文婆子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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