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慘白的燈光,打在斷裂的欄杆上。
“少爺!”燈光亮起,司徒曉風一聲驚叫,抱住景焱的後腰,驚恐的四下張望。
然而,除了風聲、蟲鳴,樹影,就再也沒有其他動靜。
景焱遲疑了一下,拉開她纏在腰間的手臂,彎下腰,仔細察看欄杆的斷口。
“你也過來看看!”他果斷命令。
“是。”司徒曉風也湊上來。
景焱的拇指,從參差不齊的木刺上輕輕滑過,問:“你認為,是什麼情況?”
“應該是受到撞擊,自然斷裂的。”
“嗯,我看也是。”
“所以,沒必要多慮,就是暖暖太頑皮,亂跑亂撞,這欄杆又不結實,她才會摔進湖裡,沒有別的原因,更沒有別人,嗯?”景焱望著她仍有餘悸的眼睛。
“我知道了,少爺。”司徒曉風的嘆息如釋重負。
“如果你還覺得壓力大,我給你請個心理醫生看看?”
“不不,不需要!我只要……在少爺身邊就可以了……”
“那好,我們回去吧。”
“是。”
走在回去的路上,風更大,更勁,更冷,吹的司徒曉風亂髮飄飛,幾次要停下來整理、避風。
景焱回頭看看她,脫下外套,丟在她肩上,“披上吧,走我身後。”
“不,少爺,我不冷……”
“披上!”
“……”
司徒曉風默默披上外套,微涼的身體馬上被一團溫暖包裹,惶恐的心也為之平靜許多。
從他帶她離開那個地方,那個人開始,她就在心裡發誓,要聽他的話,為他做事,對他一生忠誠。
可是,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