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夏還是那張冷漠臉，安靜了大約五秒鐘，而後才淡淡開口道：“你玄術太差，不收！”
“我玄術太差那不是因為沒有人教嘛，我這半年來已經有很大進步了！”他急忙解釋道，“要是你也願意教我的話，我肯定會更厲害的。”
“你太笨了，不收！”凌夏叉起一塊水果，繼續重複道。
“我哪兒笨了？你不都跟我爸說了，我是個好苗子的嘛。”江凡耷拉著臉，彷彿對未來失去了希望。
凌夏被他這話噎住了。回想一下，當初她從道觀離開的時候，好像是對江行說過這句話。就像她說的一樣，江凡確實是個不錯的苗子。雖然比不上自己的天資，但也算半個天才吧！
那她為什麼還不願意收徒呢？主要就是因為太麻煩了。
回想起自己曾把江楓差點氣到吐血的那些瞬間。凌夏覺得還是當個徒弟好了，當徒弟活得比較久。
“那讓你爸教你不就行了嘛，幹嘛非得拜我為師呢？”
“我爸哪有你厲害啊。”江凡的眼睛閃閃發光，一臉崇拜地看著凌夏，“我可是三天兩頭就在網上看到關於你的新聞，就你處理的那幾件大事，隨便哪一件擺出來，就能把我爸甩出老遠了。”
凌夏的臉色緩和了不少。不得不說，吹彩虹屁這招對她而言還是挺有用的。但是這並不代表她要改變主意。
“我天機門的弟子，那都是從小就入門開始學習的，你年齡太大了，不收！”凌夏已經把自己能想出來的理由都擺出來了。
況且年齡這個東西可沒辦法改變。江凡嘆了口氣，垂頭喪氣的樣子彷彿一隻鬥敗的公雞。
他是真的喜歡玄術，也是真心想把這它發揚光大。奈何從小他爸不願意教他，錯過了最佳的學習年齡，現在當真是想學都沒有門路。
本來他還把希望寄託在凌夏身上。來這兒之前，他都想好了各種說服凌夏的理由，卻沒想到最後敗在了年齡上。
“真的不可以嗎？”江凡抬起頭，感覺都要哭了。
就算凌夏再怎麼鐵石心腸，這個時候也有點不太忍心打消他的積極性。正在她猶豫要怎麼處理的時候，肖雲露帶著軒仔從樓梯口上來了。
隨她一起上來的還有江楓、苓涵和鄭晶晶。
凌夏眼前一亮，目光鎖定江楓。她抬手指著自家師父，壓低聲音對江凡說道：“看到沒，那個就是我師父，你拜我為師，還不如拜他為師呢。”
為了讓江凡轉移目標，凌夏還認真地幫他分析起了利弊：“你看我這麼厲害，本事不都是我師父教的嘛，你要是跟他一起學，說不定以後還能比我更厲害呢。”
然後江凡就成功地被說動了。
他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轉身就朝江楓跑過去了。凌夏遠遠看著，只見他跑到江楓面前，一把就抱住了江楓的大腿，大喊道：“師父！求你收我為徒吧！”
江楓一臉懵，根本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在看清了江凡的臉後，他才出聲說道：“孩子，你這是幹什麼？有話就起來好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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