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她立刻被自己喉嚨裡的茶給嗆得咳過不停起來。
“板栗,你怎麼樣了?怎麼一下咳得這麼厲害?師兄,你下次說笑話不能等到人家喝完了茶再說嗎?你這樣可是會鬧出人命的你知不知道?”
張斌坐得離唐慄兒最近,見狀趕緊替她拍背。
他一邊拍背一邊擔心的開口,緊接著卻又開始抱怨裡陳縣令來。
陳縣令一臉不解指著自己,他剛剛說什麼笑話了嗎?為什麼他自己不知道…
朱家父子也一臉懵懂的盯著唐慄兒和張斌。
他們怎麼也不知道陳縣令什麼時候說了笑話。
“不就是一句‘火鍋’嗎?那不是明擺著的嗎?如果這樣都算得上才女的話,那麼咱們大楚還不是才女滿天飛了…”
看到他們一臉懵懂的模樣,張斌再次嘀咕了一句。
只是這一句話卻讓陳縣令米捕頭以及朱家父子幾天臉紅。
張斌這一句話不是明擺著在諷刺他們幾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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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樣將所有人都一塊給得罪了,他們到底還能不能愉快的交談下去了…
難道,張毅這是在隱晦的下逐客令。
陳縣令米捕頭和朱家父子忍不住開始多想起來。
“那個,張解元,板栗這句‘火鍋’實在是形容的貼切之極。依老夫所見,實在是擔得起‘才女’這個稱號…”
朱家旺吶吶的開口,卻不知道該怎麼繼續剛剛的那個話題。
“師兄,朱伯伯,你們兩個的謬讚慄兒實在擔當不起。其實,這火鍋的吃法不過是慄兒借鑑了前人的經驗摸索出來的…”
唐慄兒於是編了一個故事。
說的是慄山村原來有一戶專門打獵的兄弟兩個,有一次大雪封山,將兩個兩個困在了深山裡。幸好他們之前早有準備,在深山裡的一個山洞裡準備了乾柴和鍋子還有些許油鹽等物。
但是那一次大雪封山的時間特別長,山洞裡的條件實在太差。他們雖然打了不少的獵物,但是每天不是烤來吃就是煮來吃,吃得膩了。
最後還是聰明的弟弟將獵來的野豬肉切成薄薄的片,然後將油鹽辣椒等物放入燒開的水裡,將肉片燙熟了來吃。結果,這一吃,兄弟兩個同時都愛上了這種味道。
直到後來雪化了,他們也回家了,但是這種吃法卻被他們記住了。從此,每到冬天,他們家的人總是喜歡團團圓圓的坐在一起燙肉吃。
吃的次數多了,他們又試著往湯裡面加各種菜蔬。
“我爺奶那時候家裡的孩子多,我爹小時候生了一場病,我奶帶他去鎮上看病。可是,沒想到,我爹的病好了,二姑卻因為那天晚上發高燒燒壞了腦袋。從那以後,我爺奶就不太喜歡我爹。
我爹那時年紀小,聞到那獵戶家傳來濃濃的肉香味,就去他們家眼巴巴看著他們吃肉。他們見我爹可憐,就讓我爹在他們家吃了一頓。
那一頓飯被我爹記了差不多一輩子,因為他覺得那是他吃過的最美味的飯。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幾十年過去了,那對獵戶兄弟突然帶著一家老小搬家了,我爹再也找不到他們。
但是,我爹在提到小時候吃的那頓肉的時候總會提起他們,提起那種吃法。我一直想要做出我爹記憶中的那種味道。所以,才有了今天這個‘火鍋’…”
唐慄兒的故事說的半真半假,實在讓人分不出真假來。
那對獵戶兄弟自然是她杜撰的,但是她爹不被她爺奶所喜愛卻是真的。
所以,就算是和她一起在慄山村住了好些日子的張斌都聽不出唐慄兒說的故事到底是真還是假,更別提其他人了。
“板栗這是真孝順。就憑令尊的幾句口述,就能做出這樣的美味,咱們可真是服了…”
朱家旺不由得佩服的開口。
看來,做菜這一門,天賦很重要。
而唐慄兒顯然是屬於天賦特別好的那種人。
“板栗,令尊好福氣,生下這麼一個心靈手巧的女兒。不過,咱們運氣也不差,板栗第一次做這種吃食就被咱們給趕上了。板栗,不如咱們打個商量怎麼樣?”
陳縣令突然捉狹的開口。
身在局中,他突然便明白了唐慄兒和朱氏父子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