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榗輕描淡寫地說著,手指輕輕調整雲中鏡,讓小許能夠看得更全面一點。
小許卻被老爹剛才的話驚到了,抬頭望了眼他自信滿滿的表情,猶豫道:“老爹,還是不要給自己插旗子了吧。”
“插旗子是什麼意思?中州城最近流行的新詞嗎?”
“就是事先說一個事情一定能做到,結果最後搞得一團糟,什麼也沒辦成,這就叫插旗子。”
“放心兒子,老爹有信心。”
小許擔憂地望了望帝君先祖的雕像,有點擔心他會從墳裡出來一掌拍死許榗。
“老爹,這個墳這麼大,帝君先祖埋在這裡面,一個人孤零零的,太可憐了。”
“帝君老祖最後是在中州城坐化的,這個只是衣冠冢而已,況且歷代先祖中的佼佼者,衣冠冢也會埋在這裡,帝君先祖不會寂寞,想去的話,等會老爹帶你進去看看,這裡面可是有著許家多年積累的的底蘊。”
“底蘊?功法鬥技靈石之類的嗎?”
“差不多。”
許榗點點頭,向許遠樺丟擲詢問的眼神,後者微笑點頭,表示可以。
小許面前漂著兩面雲鏡,都不知道看哪一個了,主場地應對眷族挑戰者的變成了倒數第二脈,並沒有讓一脈一直打到死,而另一個場地的許劉氏,也開始了第二場挑戰。
前兩場的戰鬥依然迅捷,又或者是倒數第三脈並沒有派出真正的強者,老者爪風凌厲,中年劍術高超,二人下場之後紛紛安慰青年人,一旁的族長也在鼓勵,讓他不要這麼緊張。
小許目不轉睛的盯著他,不知道這傢伙這一局會不會贏。
青年人深吸一口氣,緩緩走入場中,向對方拱手行禮。
“黑林城許劉國安。”
內院的青年同樣拱手行禮。
“內院許芳茗。”
這次小許總算能聽到聲音了,只不過聲音似乎有些異樣,他只能聽懂一些,是不是老爹沒有搞好,導致聲音這麼地怪吧?
總不會是他們說話本來就這樣,不是他習慣的中州雅言?
“這個傢伙叫許芳什麼啊?那他比我小……老爹,那個字輩是啥來著?”
“富貴遠映,名士聯芳,倫紀高尚,動業益彰。”
“哦,映字輩之後是名士聯芳,那他比我小四輩。”
二人同時出劍,許劉氏的青年一出手便十分激烈,卻被內院的青年全部防住,小許發現,這個許芳什麼的鬥氣顏色比他更加濃郁。
“老爹,木屬性的鬥氣在外會表現為綠色嗎?”
“是的。”
“那為啥你的不是綠顏色?”
“老爹我都這個境界了,當然反璞歸真了,不過你要的顏色也能弄出來。”
許榗伸手,不同顏色的鬥氣匯聚成一朵玫瑰,看的小許驚歎不已,以後一定要學會這一招。
內院的青年趁勢揮砍,只用了三劍便破開他的防禦,一劍伸到他的脖上,劍尖離喉結不到一寸。
“我……輸了!”
許劉國安漲紅了臉,手中的劍無力鬆開,砸在地上發出清脆的一聲。
倒數第三脈的許芳茗收劍,拱手行禮:“承讓了。”
“唉,這小子還是這麼拉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