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能覺醒前世記憶的話,我都好奇他究竟來自哪一界了,希望不要是對面那幾家的。”
“寰宇這麼大,鬼知道來自哪裡,說不定你根據他的記憶找都找不到。”
“管他呢,反正他無論怎樣都是我大侄子。”
“對,他是我大侄子。”
“不對,他是我大侄孫,畢竟,許子晉是我兒子。”
“王鳴韶你想死是吧?”
……
木沅槿切下一片烤鴨,慢慢嚼碎,附身餵給小許,小許急匆匆的吃下去,指了指桌上的酒。
“那個不能喝的,等會給你喝銀耳粥。”
小許搖頭,又指了指酒。
木沅槿沒辦法,拿著筷子蘸了一點,讓小許舔了舔。
“孩子就別喝這種破酒了,來,喝我這個,這個好。”
“你那算什麼好酒,大侄子,到王叔這邊來,王叔這酒比他好。”
小許搖搖頭,轉身躲入母親懷裡,惹得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酒過三巡,一群人喝的爛醉,逼許榗趕緊起名字,許榗被催的有些上頭,把寫下的幾十個名字揉成紙團,開始抓鬮。
“許映,就叫許映算了,你抓了五十回有七次都是許映。”
“我覺得許昭也挺好的。”
“要不還是叫許昊吧。”
不知是誰把抓鬮的碗放在小許面前,慫恿他拿一個,木沅槿扶著小許的手在碗裡攪了攪,最終抽出一個紙團,開啟一看,正是許映。
提議許映的那人鬨堂大笑,抓住許榗,讓他發誓再不改名,而許榗還是一臉糾結。
許榗沒有調整洞天內的陣法,天還是隨著大世界的天穹逐漸黑了,等眾人離去之時,星空也快要落幕。
眾人一一告別離開,王鳴韶是最後一個走的,臨走之前拿出一封信送給許榗。
“儀鳳,這是?”
“許家太上長老給我的,前些日在天盟城講道,他在道場外等了好久,我本不想搭理他,但他還是追上來把這封信給我,叫我轉交給你。子晉,信我已帶到,你就按你的想法來吧。”
許榗沉默片刻,道:“太上長老,是許遠樺還是許名成?”
“哦,二人有何區別?”
“許遠樺困在三星斗聖已經多年,許名成兩千歲出頭,雖然還是低階鬥聖,但應該不會原地踏步。”
“那人氣血不太充沛,應該是許遠樺。”
“原來如此,我知道了,麻煩儀鳳了,沾上許家這種爛事。”
“你我兄弟,無需多言。”
……
小許睡得很香,脖子上帶著一道長命鎖,這是塔主送的;雙手各帶著兩個鐲子,腰上圍著一條長繩,手裡死死握著一張玉牌,那上面刻著一個長的很像他的小人,小人動作在不停變化,似乎在做某種功法。玉牌上的小人每做完一百個動作,完成一個周天之後,許榗就能感受到兒子的靈體又厚實了一點。
“真沒想到啊,最後居然決定了這麼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