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哼了聲，只開了一半。
項南彎下腰，“看見我驚喜吧？”
寧溪回瞥他，“你怎麼在這裡？”
“今天淩晨剛落地星河，有朋友邀來這裡玩玩，我不想掃興，就過來了。”
“哦。”
項南瞟到駕駛座男人幽深的視線，點了點頭，又說，“那我先回去倒一下時差，週一見面再好好聊，拜拜。”
寧溪回揮了下手。
眼看著法拉利離開賽車場，李雲安扼腕痛惜，等秦之越幾人過來，興沖沖上前，“越哥，那人和你們說什麼了？”
秦之越面色淡漠，“能說什麼？”
“沒加個微信？嗨呀，我還想和他交流交流呢。”
林逸欽打量著李雲安，“你小子彎了？”
李雲安翻白眼，“屁啊，我就是想八卦八卦，他是那輛布加迪的車主啊。”
寧溪回眸色微變。
“撞毀的那輛布加迪？不是說出國了嗎？”江景和沒骨頭似的靠著夏潯言的肩，“你怎麼知道是他？”
李雲安得意地抬起下巴，“太小看我的吃瓜雷達了，你們剛出發那會兒，旗手下來說，四輛車中，有布加迪的車主，看那個經理慌慌張張的樣子，明顯就是封口工作做得不到位，排除你們，不就是法拉利了嘛，難道還能是你們之中的一個？小白兔，是不是你？”
夏潯言猛猛擺手。
林逸欽輕嘖，“那應該跟他加個好友的，兄弟太勇了。”
秦之越卻皺起眉。
寧溪回不經意瞟過，對上他深不可測的眼神，神色坦蕩不變，心裡想把程彬按在地上摩擦，不是說把在場人的嘴都封嚴了嗎？
秦之越牽起寧溪回的手，“回家了。”
江景和也準備走。
“那我們再玩玩。”李雲安幾人留下。
回家的路上，寧溪回開車，注意力時不時瞟過旁邊低頭看手機的人。
秦之越給馮滿發了幾條資訊，快到家時收到回複，轉眼意味不明地盯著寧溪回的側臉，“寶貝，我突然想到，布加迪撞車那晚，你是不是去見寧漾了？”
寧溪回稍微捏緊方向盤，“嗯。”
“去哪裡談事了？嗯？”
“……”
秦之越又轉問，“程彬是你的助理對吧？他平時也玩賽車啊？前幾天還和賽車場的負責人吃過飯呢？”
寧溪回默不作聲把車開進車庫停好，開門下車。
秦之越也不說話了，跟在他背後進電梯，故意點開馮滿發過來的恢複好的現場監控，摟上他的腰，下巴墊在他的肩上，和他一起看。
影片無聲，無人機沿路跟拍，記錄全程，交錯追逐，掉頭撞擊，下車對話，上車離開。
“寶貝，告訴我。”秦之越貼在寧溪回耳畔低言，“誰是布加迪的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