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哲煦撂下狠話，雄赳赳氣昂昂地離開。
夏潯言杵在原地，半晌，掏出手機給江景和打去語音電話。
“怎麼突然找我啊？”江景和語帶笑意，“遇到好事了，要請我吃飯分享嗎？”
夏潯言捏了捏拳頭，單刀直入，“你就是jj對嗎？”
江景和沉默片刻，承認了，“是我。”
“你……”夏潯言腦子亂了，“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江尋是我了？”
“嗯。”
“你怎麼知道的？”
江景和不說話了。
夏潯言回憶著jj第一次出現的時間節點，呼吸有些急亂。
那是他第一次直播，收到h送的第一個火箭，沒過多久，jj進入直播間，給他刷了嘉年華。
jj是江景和，h是寧溪回，兩人在學校是形影不離的同班室友，h先來，jj緊跟其後……
“h是溪回哥……”他又艱難出聲，“溪回哥是不是也早就認出我了？在昨晚之前，你們就知道江尋就是夏潯言了，對不對？”
聽著夏潯言語氣不對，江景和少有慌神，“夏潯言……”
“你們是怎麼認出我的？”夏潯言打斷他，眼眶有些發紅，“是溪回哥先認出我，看到我開直播，和你說的嗎？”
事發突然，不在計劃之內了，江景和有些頭疼，不過坦言，“是的，但……”
夏潯言結束通話了電話，深呼吸，吸了吸鼻子，給寧溪回發語音通話申請，自動結束通話了兩遍，對面才接。
“潯言，有事嗎？”寧溪回嗓音溫和沁心。
“溪回哥。”夏潯言眼淚一下子就掉了，壓著哭腔問，“我想問你點事，你可以出來見我一面嗎？”
寧溪回欣然應下，“可以啊，不過我要帶雪球，你來我家附近的咖啡店吧。”
“好，一會兒見。”
夏潯言匆匆趕到咖啡店，隔著玻璃窗就看到寧溪回坐在店裡角落的位置，慵懶隨和靠著椅背，唇邊含著溫柔笑意，一下一下給趴在腿上的小雪球順毛。
他怔怔看了幾十秒，邁開腳步，推開店門，走過去。
寧溪回抬眼，眸底染笑，“坐吧，想喝點什麼？”
夏潯言在對面坐下，搖搖頭，握緊雙拳，“溪回哥，我想問你個事。”
寧溪回點頭，“嗯，你問。”
他目露執著，“你什麼時候認出江尋就是我的？”
寧溪回也不隱瞞，“好早之前吧。”
“早在我第一次直播之前？”
“差不多。”
“怎麼認出來的？”
“你鎖骨的紅痣。”
夏潯言愣住，抬手摸了摸脖子，“你借我衣服那時候……”
寧溪回捏住想要扒拉上桌的雪球的肉乎爪子，漫不經心地問，“你就想問我這個事？提前認出你有什麼特別值得談說嗎？”
夏潯言深深吐息了兩次，哽咽著聲，“我更想問的是，我和夏哲煦，你是不是更喜歡他？即使你知道他之前和別人一起欺負過我，你也還是會支援他。”
寧溪回微微偏頭，笑意未斂，眉峰輕挑，“不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