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多小時過去,秦之越才拉到相簿底部,點開最後一個封面黑漆漆的影片。
是寧溪回洗完澡之後,穿著半敞的浴袍對著全身鏡拍攝的誘惑小影片……
秦之越愕然,指尖一抖把手機息屏了,喉結吞嚥了一下,又解鎖,控制不住把影片仔仔細細看了三四五六遍。
等手機彈出低電量的提示,他才恍然回神,低頭一看,唾罵自己,“真變態!”
罵完,秦之越放下手機躺平,手掌覆上胸腔,心跳聲摻雜著些許期待,閤眼在腦海裡拼湊出寧溪回的模樣,動唇疑惑喃語,“第一次見到寧溪回時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啊,怎麼發展成老婆了呢?”
——
星河國際機場,寧溪回等在出口大廳,周身籠罩著濃重的冷霧陰鷙。
徐文和程彬杵在他身後,呼吸都不敢太重。
“這麼多人盯著,怎麼還會被鑽了空子?”寧溪迴音調微啞冰寒,泛著沉沉的戾氣。
徐文低垂下頭,“hb實驗室牽涉的富豪政客數不勝數,項南藏著名單,用作威脅,在多方獲利者的掩目下,才……”
“寧鏡竹呢?”
“攜款潛逃去了義大利,他的雙胞胎兒子和項南都落網,不久前我們查到,項南五年前確診了血癌晚期,但是在任何地方都沒有就醫記錄,身體卻和健康人沒有差別,猜測可能是他和寧鏡竹做了交易,他為hb實驗室拐賣人口,實驗室為他提供續命藥劑。”
寧溪回緊了緊拳頭,“查到的這些東西,為什麼不和我說?”
徐文聲音小了些,“周總不讓,你處理寧氏這個爛攤子就足夠心力交瘁了,這些本來就沒有和你說的必要,只是秦大少意外鑽進了寧鏡竹的老巢,才牽連上秦家,周總念著你和二少的關系,要求寧鏡竹把人完好無損送回來,如果他們早點回國,基本就沒事了,沒想到項南會突然冒出來,對二少下手。”
這一遭誰都沒有意料到,而且到現在,徐文都對項南的行為感到費解,如果他實在嫉恨寧溪回,沒機會對寧溪回下手才報複到秦之越身上,把人殺了不比致人失憶來得狠?畢竟,記憶是可以重建的,人死了就死了。
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徐文不敢當著寧溪回的面說,淺聲安撫,“周總第一時間聯絡了寧鏡竹,寧鏡竹說藥劑只會致使二少的記憶衰退,對身體機能沒有影響。”
寧溪回咬了咬牙,“他沒有治療藥物?”
“就算有,他也不會在這個時間點無償交出來,他或許會用作籌碼,和秦家,和你,和周總做交易。”
寧溪回眸色陰鬱,“如果他再和我媽聯系,告訴我。”
徐文順從地應下。
晚上十點半,專機落地,秦之越走在保鏢和醫護團中間,腳步忽然放慢了,複雜慌神地看著前方。
寧溪回一眼就看到人群中的身影,貪婪地審視,比分開時瘦了一點,白了一點……
沈辭楹也看到了寧溪回,忽地落淚,攥掐著秦映南的手,泣不成聲。
一分鐘的路程,走得格外漫長。
秦之越停住腳步,和寧溪回隔著一米的距離,相對沉默了許久,壓著莫名湧起的心痛,啞聲說,“對不起,我忘了一些事。”
寧溪回眼睛微濕,邁步靠近他,環上他的腰,額頭抵在他肩窩,肆意汲取溫度,“沒關系,回到我身邊就好。”
秦之越下意識回抱他,反應過來後,瞳孔一震,身軀有些僵滯,想鬆手,又不太捨得。
靜靜擁抱了十幾秒,寧溪回從秦之越懷裡稍稍退開,自然牽上手,看向沈辭楹,“媽,先帶他去醫院做個檢查。”
沈辭楹揩去眼角的濕潤,“好好,先去做檢查。”
秦映南知道是自己殃及了秦之越,後悔內疚得不太敢和寧溪回打招呼。
一群人很快離開機場前往秦家投資建設的私人醫院。
秦之越和寧溪回上了一輛車,僵硬端坐著,左手被緊緊扣著,兩枚銀戒相貼,餘光時不時往旁邊瞟。
不只是在看寧溪回,還對寧溪回胸前泛著淡粉的提示詞感到驚異。
好感度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