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撩架的人被打得鼻青臉腫,顴骨高高腫起,滿嘴血沫,腦袋都發懵了。
“啊!少爺!”女傭聽到動靜,狂奔而來,驚聲尖叫,“快來人啊,少爺受傷了,叫醫生,快叫醫生!少爺快別打了,你的手都破皮了啊……”
寧以謙疼得暈暈乎乎,在心裡暗罵,你少爺手破皮了,我都快死了!
不過也很爽快,寧溪回也捱了他幾拳幾腳,雖然被揍得更慘,但也是揍到人了,一點都不虧!
寧溪回在女傭的啜泣勸架中住了手,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腕,俯視癱躺似爛泥的寧以謙,哼出憋在胸口已久的鬱氣,“打得過我?自不量力。”
寧以謙閉著眼,耷拉在身側的右手艱難比了個中指,打輸了,還會挑釁。
女傭一見,彎腰把他的手勢掰掉,趕忙帶著寧溪回回到大廳處理傷口。
醫生給寧溪回破皮的嘴角和手背骨節上好藥,寧以謙頂著豬頭臉呲牙咧嘴進來了,沒讓人給他處理傷口,只是得意地橫了寧溪回一眼,“你最好能一直這麼傲下去,哼!”
“哎喲!”付曼皺著臉拉扯寧以謙的衣擺,“別招惹少爺了,夫人在樓上呢。”
寧以謙掙開她的手,扯到傷口,倒吸了一口涼氣,罵罵咧咧地走出大門,“這破地方,老子再也不回來了!”
寧溪回拒絕了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的建議,拿著被磕碎屏的手機和藥膏上樓,洗澡換掉髒衣服出來,秦之越打來了影片電話。
他沒有猶豫就接了,彈出人臉的下一瞬,反應過來又藏起了半張臉。
秦之越還是一眼就看到他嘴角的傷,黑眸沉冷,“下巴露出來。”
他把整張臉移進螢幕。
秦之越眉心緊蹙,“怎麼弄的?”
寧溪回坦白,“和寧以謙打架了。”
“還傷到哪裡了?”
他抬起破皮的右手,“一點點,他更慘。”
秦之越嘆息,“說好了打架我給你送拳套的。”
“沒事,不需要。”寧溪回淺笑,轉移話題,“我明天就去寧氏上班了,老爺子答應了把股份轉給我。”
秦之越知道他不想讓自己擔心,順著說,“那我們小寧總要成為董事長大人了?真是太厲害了。”
他彎著眼躺進枕頭,“我會變得很忙。”
“寧董辛苦一陣,我很快過去給你當助理。”秦之越溫聲自薦,“揉肩摁腿,端茶倒水,寬衣暖床,我都能做,包擅長的。”
寧溪回被逗樂,“什麼啊,這是正經助理幹的事嗎?”
“寧董的特助嘛,專門為寧董提供特殊服務的助理。”
“就會說……”
“等我回去再做。”
兩個人隔著螢幕有一搭沒一搭聊天紓解異地的苦,偶爾停頓下來,無盡的思念開始蔓延。
寧溪回側躺著,臉頰陷入柔軟的枕頭,貪戀地看著螢幕裡的男人,輕聲說,“老公,我想你,快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