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頓了頓,說,“剛有一點。”
寧溪回神色肅冷,“秦映南出事了?”
“還不確定,倫敦有華人組織在秘密進行人體實驗,這段時間周總讓人幫忙查詢秦大少的線索,但一直沒有動靜,很可能是因為捲入了其中,被控制了人身自由,當地警方和國際刑警正在全力探查,我們的人也一直在跟進,目前只能確定秦大少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還沒法找到人。”
寧溪迴心頭震跳,“什麼性質型別的人體實驗?”
“還不清楚。”徐文嘆了口氣,“相關部門怕引起國際動蕩,封鎖了全部的訊息,周總知道你會問,讓你不要操心,我們有人在那邊守著。”
寧溪回攥拳,掐緊掌心,“秦之越和他爸媽過去了,讓人保護好他們,保持聯絡暢通,有什麼事馬上給我打電話。”
“好的。”
寧溪回垂下手機,在原地站了片刻,頂著陰雲朝校門走去。
一路沉默回到家,瓢潑大雨緊接砸落,下得昏天黑地,似乎要把長期苦受炙熱蒸騰的城市徹底淹沒。
寧溪回抱著不安喵叫的雪球佇立在落地窗前,思慮良久,撫摸小貓頭,輕聲喃語,“我去找你爸爸,你乖乖在家好不好?”
“喵。”雪球低低叫著,肉爪扒拉著他的衣襟。
“嗡——”
手機震動,寧溪回看了眼來電顯示,指尖劃動螢幕,“媽。”
“雨停了就回淮港吧。”周初很瞭解他的考試安排,“寧氏股價持續下跌,寧以謙打算把手裡的股份拋掉,你回來簽協議。”
寧溪回有些猶豫,“我想去英國一趟。”
周初沉下聲,“你去有用嗎?秦東瀾已經請了僱傭兵找人,很快就能把人救出來,寧溪回,你有自己的事要做,不要只想著圍著秦之越轉。”
寧溪回陷入沉默,半分鐘後,垂下眼簾,“我現在訂機票,明天早上回淮港。”
“讓程彬和你回來。”
周初怕他臨時改道去英國,冷聲丟下一句,結束通話了電話。
和秦之越在一起後,寧溪回很少自己待在家了,開始收拾行李的時候,才感覺房子空蕩得難以忍受。
晚上獨自躺在床上,盯著漆黑的天花板到淩晨,依然無法入眠,索性爬起來,把機票改簽提前了兩個小時,下樓看了一眼睡在貓窩裡的雪球,添好糧加好水,給寵物管家留言,提著行李箱出門前往機場。
——
前一夜淮港也下了雨,九點半太陽當空,清爽明媚,鳥語花香。
寧漾休假,留宿寧家公館,睡到自然醒,伸著懶腰下樓,看見推門進來的青年,秀眉上挑,“喲,少爺回來啦。”
寧溪回把行李箱交給傭人,眉間染著淡淡疲意,“我媽呢?”
“夫人去公司了啊。”寧漾慢悠悠坐到餐桌前,一邊吃早餐一邊說,“今天老爺子又召開董事會了,寧以謙要賣股份,那幾個老古董怕寧氏倒了,想把夫人請回去繼續當頂樑柱呢。”
寧溪回瞥她,“你怎麼不去?”
她哼笑,“我名下的股份已經交易給夫人了,夫人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我還過去看那幾張老臉幹什麼?不嫌煩啊。”
寧溪回掏出手機,告知周初自己已經回來了。
寧漾單手撐著下巴,攪動著杯裡醇香的咖啡,似笑非笑看著寧溪回,“我以為少爺會和秦之越一起去倫敦呢,那邊現在亂得很吶,少爺不擔心你親愛的未婚夫出事嗎?”
寧溪回沒理她,邁步走上樓梯。
她悠聲道,“那個華人組織可是有我們的熟人誒。”
寧溪回止住了腳步,“誰?”
寧漾抿了一口咖啡,淡淡吐露,“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