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你不覺得自己很壞嗎？
寧溪回沒力氣推開他，反手擰掐他的腰。
他低頭咬寧溪回耳尖，“還不長記性，你越兇，我越興奮。”
昨晚被寧溪回撩惹縱容失了控，秦之越心裡還有些忐忑，害怕寧溪回會害怕退避，但寧溪回的承受能力比他想象中的還要高，還乖得要死，本來不願配合，親一親哄一鬨，讓幹什麼就幹什麼，沒有到最後一步，也吃得七七八八了。
秦之越回憶得心熱，也不用再藏著本性了，貼著寧溪回的耳畔，口無遮攔地低語，“乖寶貝，以後還會被欺負得更慘。”
寧溪回抿唇，從鏡子裡瞪他，蘊著未散情意的眸子沒有多少威懾力。
秦之越笑著掰過寧溪回的臉，親啄幾下，“先洗漱，我買了飯，吃完我給你擦藥。”
寧溪回懶得說話了，在他的黏人纏抱下刷牙洗臉，吃飯等他拿出藥膏的時候，面無表情把他趕出了臥室。
失去了服務老婆的機會，秦之越頗為遺憾，站在門口貼心道，“寶貝，下午的課我幫你請假了，你在家好好休息，腿都破皮了，走路應該會不舒服，真可憐……”
“咚——”
有什麼東西砸在門上，寧溪回羞惱的喝斥飄出，“你閉嘴，禽獸滾啊。”
秦之越被罵也爽，頭抵在房門上低低笑了一會兒，收斂了，“那老婆你擦完藥就休息，我出門一趟，晚點回來給你買小蛋糕。”
寧溪回氣性沒消，一聲不吭。
“鬧小脾氣也好可愛。”
秦之越喜愛地嘀咕，轉身出門，離開公寓後撥了個電話，面色冷沉，語調寒厲，“把人看緊了，我現在過去。”
——
奶茶店角落的位置，夏潯言把一張紙推到宋眠面前，上面寫滿了各種店鋪名和地址，還有店鋪負責人的電話號碼。
宋眠情緒狀態還不錯，“這是什麼？”
夏潯言推了一下黑框眼鏡，“我兼職過的地方，老闆都很好，背面是有關醫療救助部門的聯系方式，你應該很需要。”
宋眠怔愣，“為什麼要幫我？”
“我從小被抱錯，是奶奶把我養大的。”
夏潯言平靜地說，“家裡很窮，我剛上高中的時候，奶奶生了病，需要很多很多錢，為了給她湊手術費醫藥費，我找了很多兼職，跑了好多地方去申請救助金，沒日沒夜地奔波，幾乎每天只能睡兩個小時，那段時間，真的好辛苦好絕望，和你現在的處境一樣，我很同情你。”
宋眠眼眶泛紅，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和他同病相憐的人。
“但是。”夏潯言看著他，語氣加沉，“我從來沒有想過為了賺奶奶的醫藥費去害人，出賣自己的尊嚴和良心。”
他臉色唰一下白了，“你……你什麼意思？”
“昨天我去療養院探望一個很好的老婆婆，等她的孫女下班過來，很晚才走，路過小巷的時候聽到你和那個黑衣人說話了，也聽到你們外放的通話了。”
夏潯言壓不住薄怒，“你要為了錢去勾引溪回哥的未婚夫？！”
宋眠霎時難堪，渾身顫抖，憤恨哀吼，“你既然都聽到了，就該知道，我是被逼的！他們都在逼我！”
“所以你就可以去傷害無辜的人嗎？覺得自己受了壓迫，就能心安理得去幹壞事了？再哭著說自己是被逼的，就可以撇清一切？”
“你缺錢，可以多找些兼職做，去申請政府救濟，覺得你媽媽受到威脅，就想辦法去保護她，而不是用苦難作為階梯，心無愧疚地走下道德高臺。”
夏潯言說得有些急，呼吸都急促了起來，臉都憋紅了，攥著拳頭顫著聲說，“誰威脅逼迫你，你就去找誰，你的不幸又不是溪回哥造成的，你的存在對他來說本來就是一種傷害了，小時候欺負過他，現在又要去招惹他的未婚夫，你不覺得自己很壞嗎？”
宋眠瞪著通紅的眼睛，悽厲盯著他，“我壞？你以為寧溪回又是什麼好人！你們都被他的外表欺騙了！寧家那幾個喪心病狂的神經病這麼多年都拿他沒辦法，他能有多良善？！”
夏潯言滿臉不可置信，憤憤起身，氣得發抖，“所以你一直在期待著他們把溪回哥欺負慘嗎？你也太陰暗了！”
宋眠哭艾艾道，“你覺得我陰暗還對我伸出援手？”
夏潯言深呼吸，平複下情緒才能繼續說話，“我絕對不會允許你傷害到溪回哥，希望你能去賺過得去良心的錢。”
宋眠抓起桌上的紙張，心如死灰地看著他，“你給我提供這些兼職地點，是想把我放在眼皮子底下，不讓我去招惹寧溪回的未婚夫是吧？”
他眼皮顫了顫，強行硬氣，“我……我不會讓你有機會靠近溪回哥的未婚夫惹溪回哥生氣傷心的，我會盯著你的！”
放下狠話，怕洩氣，緊緊抿著嘴，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