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楹指他,“給我收起你這吊兒郎當的模樣,我看著來火,你和寧溪回是什麼情況?前不久還說著要退婚,現在就親上了?”
他直言,“親上了,不退了。”
沈辭楹噎了一下,皺起眉,“你知道寧家有多亂嗎?哪家不是避之不及?這樁婚事本來就是建立在利益之上的,你不是不知道,非要上趕著去沾一身渾水?”
“寧家關我什麼事,我只想要寧溪回。”
“寧溪回和寧家分得開?也不是我往我們秦家臉上貼金,當初寧溪回媽媽找老太太兌親,就是想借秦家的勢幫寧溪回爭家業,你作為定親的物件,說難聽點,是在被他們吸血,我都快氣死了,我是一點都不想你捱上寧家的邊,但是考慮老太太的身體,忍到你畢業也行,想著到時候必須把婚退了,和寧家老死不相往來,結果你轉頭和寧溪回親上了,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秦之越不認同,“他怎麼就在吸我的血了?確定婚事這幾年,我們家也沒給到他助力啊,他也沒有大張旗鼓去炫耀和我們家定親來謀取更多的利益,如果是別人因為我們家給他幾分面子,那是別人的想法,對我們家又沒有什麼影響。”
沈辭楹氣笑了,“他們現在沒有大搞動作是知道這個婚還不一定能成,你爸不會允許他們明目張膽打著秦家,打著你的名義去掠取利益,如果你真的和寧溪回結婚了,那你們就是共同體了,他會不借秦家的勢?你會不幫他爭寧家?摻雜著利益的感情,早晚也會被利益吞噬。”
秦之越靜靜聽完,說,“以後怎麼樣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現在我很想要寧溪回,如果我談個戀愛,都要擔心人家惦記家裡那點東西,我幹脆孤獨終老算了,還是說哪天我們家破産了,我成窮小子了,找一個不圖錢財願意和我擠在漏水的出租屋過苦日子的老婆,媽你才會覺得我遇到真愛了,為我們衣單食薄的小兩口感動涕零呢?”
沈辭楹被堵得啞口無言,片刻後,鬱悶訥訥,“我也不是見到個人就怕他盯著我們家那點東西,主要是寧溪回從一開始就不是純粹沖著你這個人來的,我怎麼想都覺得你受了委屈。”
秦之越眼珠一轉,故意嚇她,“我和他在一起又不一定結婚,說不定畢業後沒感情了,或是膩了,分了就行了唄。”
她一瞪眼,“你不要給我當個玩弄感情的渣男!我抽死你啊。”
“那要是寧溪回渣了我呢?他不肯跟我結婚,我愛而不得,怎麼辦?”
沈辭楹語塞,沉思,支吾,“不能吧……那還能怎麼辦?”
秦之越壓著笑,“感情這種事,都說不準,你就別操心了,我和他先好好談著,以後怎麼樣以後再說,很晚了,沈女士趕緊睡美容覺吧,晚安。”
沈辭楹被推著進屋,揚聲提醒,“你記得吃藥,醫生開了三天的藥,增強抵抗力的……”
“知道了知道了。”
秦之越敷衍應著,帶上門,回了自己房間。
——
寧溪回回到家,大廳還亮著燈,還沒換下晚禮服的寧漾坐在餐桌前挖著半個西瓜吃。
“少爺回來啦。”寧漾掃過他異常紅潤的唇,笑得意味深長,“沒想到少爺的未婚夫也來參加夫人的生日宴呢,老不死高興得又多給少爺5的股份,真是讓人惱火,少爺這婚怕是要成了,哇,咬上這個大血包,吸一口,真甜。”
寧溪回冷然斜睨,“嫌你的貨船燒得不夠亮?”
寧漾杏眸微沉,紅唇咧起,“真是難為少爺遠在星河還能翻出我的貨船地址戳到寧以謙面前呢,害我損失幾千萬,少爺,我真的生你的氣了,我會報複你的。”
“呵……使勁蹦躂,蹦死就老實了。”寧溪回嗤笑,邁步上樓 。
寧漾把鐵勺重重插進西瓜,濺了半臉紅汁,“媽的,傲什麼,等看見你未婚夫夜禦十八郎你就老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