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頌半張臉窩在被子裡,手有些沒地方放地胡亂搭在旁邊對著電腦開會的秦弛大腿上,故意去給他撓癢癢。
秦弛一邊聽對面說話一邊去抓許頌不安分的手指,揉著他的手腕低聲問:“是不是吵到了?我去書房……”
許頌順著秦弛的指縫緩慢地扣進去,有些不好意思地鑽進被子裡沒有答話。
秦弛微微揚著唇,將被子掀開掖到他下巴下面,溫聲細語地提醒:“悶著睡不好。”
許頌好怕他跟自己說話被對面的人聽見,有些謹慎地朝電腦眨眼睛。
秦弛悶笑著點了點自己的耳機說:“沒開麥。”
雖然知道秦弛沒開麥,但許頌還是壓低聲音湊到秦弛腿邊小聲的提醒:“但是他們能看到哥哥在做什麼——開會的時候開小差。”
秦弛很想去捏他的臉,但手被許頌牽著,面前放著電腦,另一隻手不方便動作,只能作罷地去晃許頌的手。
秦弛開完會,許頌已經緊緊扣著秦弛的手指睡著了,秦弛要起身放電腦都十分艱難。
動作稍微大一點,許頌便有些醒了順秦弛的方向挪動,迷迷糊糊說胡話。
秦弛放下電腦回來,許頌已經斜著佔了一整床,也不知道他夢見了什麼,秦弛抱著他睡回床中央時,嘴裡十分緊張地嘟噥:“文、文具袋……”
說的應該是李潔給的那些東西,中午剛帶回來沒多久就被秦弛悄咪咪帶到書房和許頌的身份證一塊鎖櫃子裡去了,許頌還以為放在車裡。
秦弛去捏他的嘴巴不讓他嘀咕,許頌嘴唇動了兩下,真的就沒聲音了,淡紅的嘴唇肉肉地嘟著。
秦弛松開手,許頌的嘴唇就抿了回去,側頭靜謐地朝著他的方向呼吸。
見狀,秦弛滿意地將許頌抱緊,露出塵埃落定的笑容。
以後就是我的寶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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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頌的科目二考試十分的順利,雖然進場等號的時候一直從候場緊張地跑出來找秦弛,但上場的時候一輪就直接考完了,拿了個滿分。
當晚秦弛親手做了一個水蜜桃蛋糕作為慶祝,但第二天許頌半身不遂躺在被窩裡喝粥時,覺得這個所謂的慶祝根本另有其人。
水蜜桃蛋糕他沒有吃多少,奶油全被秦弛吃進去了,弄得他身上、臉上又濕又膩,早上起來身體彷彿還留著那種怪異的感覺。
許頌在心裡默默地給這一次扣一,然後艱難的拿出日歷,在昨晚的日期上畫一個岔,將日歷放到秦弛面前,用那把沙啞的嗓子十分認真地說:“昨天扣一次,八月只剩最後一次了。”
秦弛像是沒聽懂得“嗯?”了聲,將粥喂到許頌嘴裡讓他吃,許頌只能住嘴先把粥吃了,隨即便聽到秦弛低聲說:“昨天不算。”
許頌差點一噎,好著急地說:“為什麼?”
秦弛端著碗,一臉後悔可憐的樣子望著他:“昨天我們都喝醉了,不清醒……”
“那天晚上我們都喝醉……我們當時都不清醒,我不是故意出軌的!”
許頌看到這個片段虎軀一震,耳熟的話讓他瞬間想到了上週,秦弛在他面前祈求劃掉那次計算的次數時說過的內容。
許頌愚鈍的大腦像是一個瞬間被點通了一樣,扭頭看向島臺上哼歌切菜的秦弛。
無比的確定,對方,當時是在賣可憐忽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