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頌這半個多月身體素質的確養好了不少,昨晚折騰了一場,白天還有力氣打滾,臉上的氣色也足。
秦弛就這麼順著被子將人捆在懷裡,咬著他的臉頰廝磨。
許頌雙手卡在被子裡反倒方便了秦弛,完全抵抗不了地被親了滿臉,只能無助地反複縮頭躲避,嘴裡斷斷續續發出抗議:“睡覺,我要睡覺……”
秦弛一邊親他一邊伸手進被子裡亂摸,呼吸粗熱地說親一會兒,親一會兒就睡。
許頌覺得自己就是一塊黏土,每天被秦弛揉、捏毫無抵抗力。
最後他嘴巴被親腫了,身上的被子也被秦弛扯了一大半,身上全身吻痕和撫摸留下來的指印,但秦弛卻還是覺得怎麼摸都摸不夠。
他掌心順進許頌的睡衣裡將他圈到面前,直到兩人之間的距離被嚴絲合縫地貼緊才稍微滿意地低頭吻許頌的額頭,聲音懶洋洋道:“好了,睡吧。”
鬧了一通,許頌這下是真的困了,小小打了下哈欠,嵌在秦弛的懷裡迷瞪瞪合上了眼睛。
房間的窗簾沒有拉太緊,淺淡的陽光從縫隙間穿進來,留下一道歲月靜好的光暈。
……
作為新手飼養員,許頌的學習態度可謂百分之二百,他不僅認認真真記下了飼養手冊裡面的所有內容,還親手為豚鼠搭配晚餐,並且為它取了一個新的名字,叫許白。
許頌之所以取這個名字,是因為豚鼠身上有一半的顏色是白的,而不叫許黑是單純覺得這麼叫難聽。
然而不知怎麼回事,他叫豚鼠白白、許白都沒反應,但秦弛叫一句頌寶,那家夥立馬從窩裡爬出來了。
許頌嚴重懷疑秦弛私下對豚鼠進行了訓練,於是也一直對著豚鼠念自己取的名字,但效果不佳,於是只能向秦弛妥協。
許頌太喜歡頌寶了,僅僅兩天半的時間,他的相簿裡就拍了一大堆豚鼠的照片和影片,數量即將趕超他偷拍秦弛的照片。
回家的那個下午他一臉不捨地捧著軟乎乎的家夥道別,還提前為豚鼠準備晚餐放在保鮮櫃裡。
這只寵物的確如秦弛所料地加重了許頌的牽掛,畢竟是第一次養寵物,許頌正處於新鮮感十足的階段,聊天總是會拐到豚鼠身上,但注意力很快又會被秦弛三兩句撥開。
許頌歡快的心情寫在臉上,吃晚飯時很輕易地被其他人察覺了。
許高富抖著筷子問他:“這兩天在外面玩得很開心嘛,都跟朋友幹啥了?”
許頌聞言收斂了下表情,有些猶豫地說沒幹什麼。
的確沒做什麼,這兩天幾乎都是跟秦弛待在家裡養豚鼠,傍晚才一塊出門買菜散步,但就是這麼稀疏平常的活動,卻讓許頌感到無比滿足和幸福。
他想在此刻跟李潔和許高富坦白,但面對夫妻兩人淡笑著聊天的模樣忽然又沒了勇氣。
飯桌上唯一一位知情人湊到他身邊笑嘻嘻壓低聲音說:“真什麼都沒幹嗎?”
許頌不自然地挪了挪屁股,夾起肉片放進嘴裡含糊說真的。
下一秒他的後脖子就被許清寶點了一下,陌生的觸碰讓許頌整個人嚇一激靈,他有些不舒服地側過頭看向許清寶,臉色有些蒼白。
許清寶見他反應這麼大隻能悻悻然朝自己後頸點了點,嬉皮笑臉道:“哥,你這裡很紅喲。”
“什麼很紅?”對面聊天的李潔被兩人的交流吸引,抽空瞥了一眼過來。
許頌下意識捂著自己的後頸,指腹貼著面板磨蹭了幾下,吞吞吐吐說:“脖子被蚊子叮紅了。”
李潔聞言也沒起疑,只道:“藥膏放在電視櫃裡,飯後自己去塗。”
許頌唔了聲,因為許清寶的提醒不太敢彎下脖子,吃飯的姿勢特別不自在。
許清寶看熱鬧不嫌事大,還湊到他身旁低聲打趣:“哥,下次記得讓秦哥收斂一點,要是爸媽看見咋辦?這我可幫不了你們。”
許頌不想理她,捏著筷子三兩口把飯吃完,趕緊從餐桌上溜走,回到浴室去檢視自己後頸上的痕跡。
那吻痕留得有點高,恰恰卡在衣領邊緣,許頌往面前扯了扯領子,那道痕跡就被擋住了,他鬆了口氣,回去繼續收拾餐桌。
李潔沒讓他洗碗,自己在水槽旁邊擰開了水龍頭,頭也沒回道:“我洗就行了,你回去吧。”
許頌聞言小幅度地往後挪了下腿,聽到客廳裡球賽的歡呼聲又停下了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