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弛單手撐著沙發,半個人罩在許頌面前,搭在許頌腰間的手指像蛇一般順著許頌消瘦微顯的肋骨慢悠悠往上爬,將那柔滑的布料掀起一大半。
他們保持著別扭的姿勢相擁接吻,在閃動著遊戲特效的熒屏前深吻,曖昧不清的水聲幾乎與遊戲背景音樂不相上下。
兩人好久沒有接吻了,濕潤的觸碰感如同逢遇甘露般令人痴迷,秦弛的舌尖滑著許頌的上顎越鑽越深,酥麻的感覺令許頌身體發顫。
沒有秦弛撐著他的後腦,如此熱烈的親吻很快讓許頌脫力,他虛虛地揚著下巴,逃離一般脊背漸漸往沙發背上陷,秦弛也隨著往前貼上來,又是親密無間地擁抱。
許頌搭在秦弛額間的手指有些無力地沿著秦弛的臉龐往下滑,指尖虛虛觸碰著秦弛的耳骨,在即將落下間猛得攥緊。
許頌整個人弓成了一道彎曲的弧度,濃密的睫毛間洇出一片潮濕。
他原本乖順的舌尖也抗拒地推開秦弛的靠近,想要逃離這種鑽心一般地刺癢痠麻,掙紮地扭頭躲開秦弛的吻,突如其來的分開令唇間藕斷絲連地留下一根細白的水線。
許頌張著鮮紅的嘴唇急促地喘息著,濕潤的眼睛有些慍怒地看向秦弛。
秦弛像是還陷在情動中,表情低順而迷茫。
他在許頌的視線下茫然地動了動觸碰在許頌身上的手指。
許頌的臉頰眉梢激起一片濃鬱的血色,難堪又羞恥地咬起唇,將怒未怒地瞪著他。
秦弛像是很慌措地將自己的手從許頌睡衣裡取出來,無辜而低微地向許頌道歉,舉著自己的手,臉上寫滿了懊悔,語無倫次地解釋:“我不知道怎麼就,就碰上去了,我……”
他這副慌張的模樣像是真的做出了一個無意之舉,許頌想到對方這幾天也的確很有方寸,可能剛剛、剛剛的確有些太過火了,下意識地就碰上來了。
許頌在心裡為秦弛解釋道,有些不舒服地絞緊雙腿,發覺自己剛才的觸控産生一絲古怪的反應。
秦弛微微坐回了原來的位置,脆弱地將頭抵在他肩膀上,模樣十分自責,讓許頌不禁覺得自己剛才的反應好像有些兇了。
他微微扯了一下秦弛肩膀上的衣袖,正想要張口說什麼就見對方一副內疚而難過的姿態再次珍重地為自己的無意之舉道歉,而後懲罰一般獨自上樓自省。
許頌虛虛抬著手甚至有些反應不過來,只能看到對方垂頭喪氣的背影,這讓他更覺得自己的反應給秦弛帶來了負罪感。
其實對方這幾天都十分的剋制體貼,即便是睡覺想要擁抱他,也會提前詢問一聲……而且情侶之間做一些親密的事情本來就容易往不單純地方向發展,雖然他們只是維持一週的約定戀愛。
許頌默默低下頭,心裡有些悶悶想。
他在休閑室裡待了十多分鐘,沒有聽到秦弛的任何動靜,心裡對自己苛責感漸漸加重了,有些腿軟地從沙發上下來,趿著拖鞋往樓上走。
二樓的臥室門開著,秦弛的手機放在床頭櫃上,人卻不在裡面。
許頌在臥室環顧了一圈,最後有些疑惑地往書房走,果然書房門被緊緊扣著。
許頌像蘑菇一樣蹲在書房門口,安靜地打探了一下裡面的動靜,也不知是不是隔音太好,許頌什麼也沒有聽出來。
他想了想還是動作輕輕地敲了敲門,小聲地叫了秦弛一聲。
書房裡還是沒有傳來動靜,許頌以為自己聲音太小了,敲大力了一些,喊秦弛的音量也加高了一些,這回裡面終於傳來秦弛的聲音。
但只是悶悶不樂的哼聲。
許頌將手搭上冰涼的把手,想要進去哄一下秦弛的情緒,然而往下扭動時卻發現書房門被反鎖了。
他頓時有些愣然,靠著門又叫了秦弛一聲,溫吞地詢問:“你怎麼把門鎖了呀。”
秦弛好像往門靠近了一些,說話的聲音聽起來比一開始要清晰,只是氣息依舊很低沉,說他做錯了事情,要關小黑屋懲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