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秦弛吹風筒風的溫度開得比較高,溫風從發頂吹過來燻得許頌的腦袋發脹。
秦弛幫他吹頭發的動作很溫柔,手指從發絲間穿過,指腹輕輕按壓著許頌頭皮,酥酥麻麻的。
許頌覺得有些舒服,眼睛迷瞪瞪合上了,發出很輕很輕的氣音。
原本吵鬧的吹風筒在此刻關停了,許頌那點哼聲在靜謐的房間裡異常明顯,他幾乎瞬間清醒了,悻悻然回頭,對上秦弛漆黑的視線。
他尷尬地往外挪動了兩下想要從秦弛身上下去,但剛動就被秦弛抱得更緊,彎曲的脊背嚴絲合縫貼上了秦弛的胸腹,許頌這下整個身體都僵硬了,心裡翻湧著密密麻麻的怪。
秦弛抱著,低頭抵在許頌幹燥的發間輕嗅了下。
許頌身上原本的沐浴露香味已經消失了,轉而一股霸道的海鹽清香覆蓋,這令秦弛十分滿意。
他沉醉地低頭繼續往下靠近,鼻樑頂在許頌的耳背上廝磨。
酥酥軟軟的感覺像電流一般入侵許頌的身體觸感,他難受地躲了下,抬手去輕推秦弛的額頭,小聲說想要下去。
秦弛沒有答話,抱著他紋絲不動,許頌屁股被秦弛的皮帶磕得有些不太舒服,又推了秦弛的腦袋下,低聲說:“你的皮帶磕到我了,不舒服。”
見秦弛還是沒反應,許頌撐著床沿開始自己往前挪,秦弛的呼吸因此變得急促。
他任由許頌自己往外挪動,手臂依舊鎖在許頌腰間。
許頌在原地掙紮半天,感覺屁股要磨出火了才後知後覺地去扯了下他的手指,自然是沒有扯動的。
沒法從對方身上起來,許頌只能伸手去抓秦弛的皮帶,然而當手伸到腰後時,手指卻詭異地觸碰到了那條金屬皮帶。
如果說皮帶不在他尾錐上,那底下磕著他的東西是什麼?
許頌伸手的動作停了,表情有一瞬很愕然。
沒等他發出疑惑,秦弛忽然抓著許頌僵硬的手指繼續往下探,許頌瞬間爆發出危機感,費力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身體因為掙紮而抖動。
秦弛也在此刻暴露壓制已久的呼吸,灼熱而粗重地打在許頌側臉上,感受著摩擦的快感,發出低啞的舒嘆。
許頌此刻已經發現自己坐的是什麼了,感受到身下發燙的部位被嚇得要命,幾乎著急地扭身撐著秦弛的胸膛,一臉驚恐地讓他松開自己。
秦弛低哼了一聲,低頭追著許頌的嘴唇想要吻上去,卻被許頌抬手抗拒地捂住了,秦弛靠近的動作因此停頓下來。
他被許頌捂住了下半張臉,原本低垂的眼皮鋒利地上揚,黑白分明的眼睛直勾勾望著許頌,攜帶著強烈的攻擊性。
許頌的心跳因此空了半拍,但很快,對方又乖順地垂下眼,捂在他掌心中的嘴唇輕微地嚅動著,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好難受……頌頌。”
許頌捂秦弛捂得緊,對方說話時,總感覺舌尖舔到了他的掌心,濕熱的感覺令他有些頭皮發麻。
他聽見秦弛的話,感應著身下鈍痛的感覺,大腦緊繃地想現在難受的人好像應該是自己才對。
但手心傳來的濕潤感轉移了他的注意力,秦弛又開始說話了,有些可憐地望著他:“讓我蹭蹭就好了,頌頌,好難受,你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