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頌聽著對方失落的語調心瞬間變得軟軟的,但很快又聽見秦弛話鋒一轉,帶著一絲絲命令的意思:“既然頌頌晚上不能陪我影片了,那今天就開著影片午休補回來吧。”
許頌並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秦弛的話,他眼睛輕輕眨了兩下,而後一股熱從脖子繞上耳朵,舌頭跟著打結:“開、開影片還怎麼午休。”
“頌頌把手機架在床邊就好了。”秦弛道。
許頌簡直無法想象那畫面,就彷彿在旁邊架了一個攝像頭一樣,心裡無時無刻能感受到一股被注視的錯覺,這怎麼可能會睡得著?
但他覷了眼秦弛的表情,並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即使許頌知道秦弛每次提要求都是認真的。
他在原地掙紮了下,小聲說:“可是這樣很奇怪。”
秦弛眉梢失落地垂著,低微的語氣和許頌起初賣可憐時如出一轍:“一起跨年不行,這樣也不行嗎?”
許頌猶豫地扯著毛衣袖子,不敢看秦弛的神態。
“我會把聲音關掉,不會打擾頌頌休息的,頌頌就當是我陪你午休好了。”秦弛又卑微地補充。
許頌根本招架不住秦弛這套招數,幾乎每次都會敗下陣了,尤其是這段時間異常經常。
他艱難在原地挪動了兩下,最後不自在地說好吧。
許頌的休息時間很規律,午休一般都是從一點十分睡到一點五十五分起來。
他平時入睡得很快,但今天因為心裡作用,一直感應著旁邊的手機。
許頌本以為自己會毫無睡意地閉眼消磨掉午休的時間,但秦弛真的沒有打擾他並且關掉了聲音,所以在一片安靜間,他生物鐘到了,眼皮便會控制不住打架。
因為不自在,許頌原本是背對著手機睡的,秦弛對此並沒有表示不滿,但睡著後,許頌便有些不自覺地開始翻身了。
他睡覺喜歡把被子拉在臉頰上,遮住下巴鼻尖,只露出一截鼻樑和緊閉的雙眼。
蓬鬆的黑發隨著許頌的動作側落在眉梢間,他整個人側躺在鏡頭前,腦袋在枕頭邊微微下陷,毫無防備地熟睡著。
秦弛目光灼灼注視著,開啟聲音輕輕叫了許頌一聲,那雙溫順的眉眼只是輕微地動了下,很快沒了反應。
秦弛很確切許頌已經睡了過去,重新關上聲音,終於能夠肆無忌憚地將自己積堆已久的慾念,他的視線在許頌身上留念往返,透過厚重的被褥肖想許頌身體蜷縮的模樣,從腳踝到膝蓋、從胯骨到彎曲的脊骨……
秦弛肆意地臆想許頌睡覺的動作,愈漸控制不住想要觸控對方的慾望。
他的神經亢奮的顫慄著,但卻也只能在此戛然而止,無法在更深入地將人抓進懷裡,於是慾望便無法得到紓解,與無數快感堆積著,轉為病態、陰沉的凝視。
許頌在睡夢遇到了一條漆黑的大蛇,長尾將束縛著他的雙腿,長軀卷動著他腰胸。那冰冷的蛇吻在他耳後蹭了蹭,而後又從他的臉頰沿著側頸一點點擦過落在薄弱地鎖骨旁,在他恐懼地視線下露出鋒利的長齒狠狠打下標記。
他掙紮,便被束縛得越緊,最終在喘不上氣間猛然清醒過來,茫然地睜開眼與螢幕中那雙漆黑陰冷的眼眸直直對上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