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文件用家裡的印表機列印了出來,裝訂成了幾個大冊子,平時複習便刷裡面的題目,看著秦弛給的題型分析做錯題總結,慢慢的也能舉一反三找到一些題目的出題規律。
許頌自認為自己比別人笨,腦子不靈光只能勤能補拙地去多刷題,有時候秦弛也會開影片教他做題。
許頌每一次都很謹慎,從來沒有失誤點錯攝像頭方向暴露自己的臉。
到了睡前,他便會把白天拍的照片發給秦弛看。
有時候是呆呆的坐姿,有時候是抓著筆寫作業的手指。
無論許頌發什麼秦弛都照單全收,說出一堆讓許頌面紅耳赤的話。
有些時候許頌也會照著秦弛的要求穿著短褲擺姿勢拍照,雖然動作僵,但秦弛卻說好喜歡,覺得他的腿很好看,胯骨也很有美感,弄得許頌很不好意思。
瀾城的冬季來得很慢,幾乎不怎麼降溫,而影片裡的秦弛已經穿上了大衣,身後的公園掛上了了薄薄的雪。
瀾城沒下過雪,許頌新奇地看著秦弛身後鮮活的雪景,問秦弛平時是不是可以堆雪人了。
秦弛看了看雪的厚度,說:“晚上才可以哦頌頌。”
許頌想看秦弛堆雪人,於是秦弛晚上發了一個堆小雪人的照影片發給許頌。
影片裡,男人修長的手指被冰雪凍得微微發紅,指尖抵在雪人的頭頂上蹭了蹭,而後許頌便聽見秦弛的低笑,“摸摸頌頌的腦袋。”
許頌看完影片臉頰嗡地紅了,他壓著羞赧感認真地糾正:“那不是我。”
秦弛回語音時嗯了聲,而後帶著笑腔補充:“這是我堆的頌頌雪人。”
許頌聞言渾身更熱了,從燥熱的被窩裡出來,抓起旁邊複習資料給自己扇風。
他知道自己不是秦弛的對手,於是將這個話題略過,關心秦弛手冷不冷。
秦弛有些可憐說冷,他手藝不好,堆了一個小時才堆出這麼一個小雪人,一會兒要回去放進冰櫃裡專門封存起來。
許頌覺得奇怪,秦弛每天都能看到雪,要是雪人化了,以後重新做一個就行了,為什麼還有專門儲存。
“這是我給頌頌堆的第一個雪人,肯定要好好儲存起來。”以後讓你親手觸碰。
秦弛真摯道。
許頌從來沒有感受過這種珍視,他抱著手機垂眼看著秦弛發來的雪人照片,眼眶有些酸澀,低低說:“哥哥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這樣就已經很好了嗎?”秦弛反問道,有些遺憾地說:“但我們還沒有見過面呢,頌頌,如果見面的話我會對頌頌更好的。”
見面嗎……許頌垂低眼,覺得秦弛看到自己的樣子估計就不會再喜歡他了。
而且淩航說過網戀就是要保持朦朧的距離感感情才能一直維持下去……見面應該是不太可能的。
許頌一直在心裡安慰自己,下一刻秦弛打視訊通話過來。
他謹慎地關掉攝像頭接通,秦弛已經從室外進到了室內,黑色有型毛呢大衣已經褪下,只穿了一件米色打底。
緊身的布料將緊實有力的腰身、寬闊堅實的肌肉展示得一清二楚。
許頌舔了舔幹燥地嘴唇,小小聲喊哥哥。
秦弛將自己泛紅的手指展示在鏡頭前,中指和無名指忽然緊貼著彎曲起來,突如其來的動作莫名有些怪異,但許頌被秦弛可憐的聲音吸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