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傾忽然之間,一陣恍惚。
似乎幾年前她與顧南潯相識相知的過往一一翻出。
他害怕鬼,第一次見面時就抱著她的腰不鬆手,因為他曾經和他死去的母親呆在一個房間幾天,他有了心理陰影;
第二次見面是在公司會議上,他看著她熟悉的臉,沒忍住驚訝,整場會議都盯著她,讓她恨不能鑽進地縫裡;
後來,他死皮賴臉地靠近她,不動聲色地在工作上幫助她,也在她被人欺負的時候搞惡作劇,幫她出氣……
這個“幼稚”卻善良的男人,口口聲聲說著對顧家的恨,卻在顧家有難時選擇伸出手。
可他這次要走了。
不如上一次,同樣是飛機快起飛了,他仍舊願意等她去送他。
她終究,是把他傷透了心。
“啪嗒……”
門開了。
寧傾雙眼無神地看過去,年冽一眼注意到她沒穿鞋的腳。
他大步上前,眉宇間染上憂慮,“怎麼不穿鞋就亂跑,不聽話。”
“……”
他彎腰將她抱起,走向大床。
放開她之後,他發現了她的異常。
年冽斂著擔憂,“怎麼了,這麼不開心,是誰惹你生氣了?”
她不應,呆呆地望著他的臉。
年冽的眸掠過一旁的小桌,牛奶喝了大半,蛋糕只動了一個角,叉子隨意靠在一邊,像是被人慌亂之下棄在一邊的。
他眉間隆起褶皺,好溫柔地嘆息,帶著無盡的寵溺和無奈“真不讓人省心,我就走開了一會兒,你又鬧脾氣。”
“……”
“抱歉,新婚第一天,我不該丟下你一個人。”
他摟住她的肩,讓她靠在他懷裡。